白兴照立即会意,然后开口质疑:“听闻阿染你现在医术高明,连皇上都奉你为神医?”
这个质疑让许多人都竖起了耳朵,毕竟白鹤染这个医术来得实在是蹊跷,莫名奇妙地就有了超高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
白兴言听到这话更是补充了句:“哼!除了医术高明,怕是还练了一身好功夫,连本国公身边的暗卫都不是你的对手。”
这话一出,除了心里同样明了的叶氏之外,其它人全都惊了又惊。
白鹤染会武功?
林氏和小叶氏心下更是一颤,当时就想到了每每白兴言留宿她们那里,次日醒来床榻上都是一番狼藉。她们虽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可当听说白鹤染会武功时,竟一下子就将那件事情联想到白鹤染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白鹤染投了来,包括老夫人也十分好奇。可白鹤染却不为所动,只是反问白兴言:“父亲如何知道我的武功比你身边的暗卫还要厉害?莫非父亲曾派出暗卫与我交过手?父亲是单纯的试探还是想置我这个女儿于死地呢?”
白兴言听得直皱眉,明明是他质问她,怎么一句话就被怼回来了?
那白兴照这时又开了口:“二小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说的是你究竟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和武功的事。你在洛城住了整整三年,刚送过去的时候病秧秧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绝无可能是神医或是高手。之后三年里,你一直闭门不出,从来没读过医书,更从来没习过武功,那么,你的医术和武功到底是哪里来的?还是说……”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了眼白家众人,然后大声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白鹤染,而是在回京途中
被调了包?”
人们心里又咯噔一声,连老夫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不是真正的阿染?不对啊,这明明就是阿染,虽然三年未见,可她真还没老到连自己的孙女都认不出的地步。
但跟随白浩宸一起来的洛城人却对这一观点十分赞同,纷纷开口指认:“肯定不是阿染,阿染重病,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是神医。”
叶氏也跟着接话道:“若说回京途中出了事也是有可能的。”她长叹一声,再道:“有件事情我一直压着没说,但想必府里的人也都怀疑过,那就是当初阿染回府时,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身边并没有跟随其它的人。可是我们明明就派了两个下人和一名车夫去接的她,为什么到最后只她一个人回来了?那三位又是去了哪里?”
白惊鸿夸张地倒吸一口气,“如果真是被调了包,肯定是要将那三个人杀了灭口的。”
白花颜也学着白惊鸿的模样吸气,随即附和道:“肯定是这样了,否则没道理接人的不回来。就是不知道是被谁灭了口,是被面前这个假的二姐姐吗?”
事情还没有定论,在她这里就成了假的二姐姐,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白花颜,你住口!长辈们在议事,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
白花颜想说大姐姐和大哥哥不也是小辈么,可随即又想到自己在学着端庄,于是到了嘴边儿的话就又咽了回去,改成了:“是,孙女知错了。”
白燕语娇里娇气地笑了起来,“别说,五妹妹学大姐姐的作派,学得还挺像。”
话是讥讽,白花颜却照单全收,当成是在夸她。
白鹤染看着这乱哄哄的一屋子人,不由得失笑,她问那白兴照:“我若记得没错,你是洛城白家
的二老爷吧?我若还没记错,你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都不超过一个月吧?我在府上三年,虽说一直深居简出,但逢年过节还是会和府里的亲戚一起用膳的。三年了,看到你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平均一年一次。如此不着家的人,又是如何对我平日里出不出屋子看不看医书习不习武功的事了如指掌的?”
她说完这话,目光又扫向其它人,面上冷笑更甚。“一个一个的可都是面生得很,是洛城的族亲没错,但大多数并不在白府上生活,只那么一两个是白府上的人,还一个常年累月不在家,一个……哎?”她指向人群中的一位,“你不是白府的邻居么?怎么也混到族亲的队伍里来了?没听说清明祭祖邻居也跟着一起祭的。”
那人被指认出来,顿时脑怒:“是邻居没错,但我同白府往来甚多,几乎每天都会到府上去坐坐,特别是跟云飞大侄子更是走得近,这次就是跟着白家人一起来指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