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飞这个状告得十分实在,不但把先前白鹤染说的话、和他配合白鹤染说的话全都重复了一遍,更是添油加醋地讲了白浩宸如何如何威胁他,如何如何威胁洛城白府的人,还有白浩宸打算怎么整死这个二妹妹。一会儿工夫就编出了一幕大戏,听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更是在官差在小游身上将那封信搜了出来,那信早已经变了模样,除去情话之外,最下方一排小字赫然在目,正是白鹤染所说的那样,白浩宸用家人性命威胁蒋云飞替他做事,蒋云飞不想与之为伍,偷偷用这样的方法告诉给了白鹤染。
韩天刚立即命人进行笔迹比对,很快就证明了信确实是蒋云飞所写。
那小游也是个脑子好使的,下午那会儿她去拿果子,遇到白浩宸时被亲了一口,白浩宸又说了些情话表示只要事情一成就纳她做妾。小游一时头昏脑热就着了道,一门心思帮着白浩宸做事,完全没顾得上想其它的。
可眼下这会儿事情败露,蒋云飞反了水,这让她瞬间就清醒过来。
大少爷的事情败了,她的小妾梦想也就跟着完了,眼下官府来人,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很有可能得没了命。于是她一咬牙,选择了跟蒋云飞站到一条站线上,直接把白浩宸怎么对她怎么诱惑她又许了什么承诺给她都给说了出来。
白浩宸简直怀疑是不是白鹤染给这些人下了药,这怎么突然之间口径如此统一?原本是他周密的部署,眨眼之间他的人就成了白鹤染的人,将他陷入如此境地,他可该怎么办?
人证物证都在,韩天刚沉着脸问向白浩宸:“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浩宸一脸怒容道:“我从未威胁过蒋云飞,他的
家人都好好的在家待着,我何时动过杀他全家的念头?”说罢,又狠狠地看向蒋云飞,“你可要想好,胡言乱语污蔑于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蒋云飞一哆嗦,立即道:“韩大人您瞧,他直到现在都还在威胁我啊!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草民不想落在他的手里,他会杀了我的!”
韩天刚看了白兴言一眼,“文国公,这件事情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白兴言皱着眉道:“任何事情都不能只听取一面之词,总不能这蒋云飞说什么韩大人就信什么吧?另外,我这个二女儿半夜三更跑出来跟男人见面,这事儿韩大人是不是也管管?”
韩天刚一摆手,“这又不犯法,本府管这个做什么?更何况王妃出来见什么人、到什么地方、为的是什么,本府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王妃早就派人去官府报了案,不然本府如何会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你这文国公府来?”
白兴言被堵得一句话也没有,他想保住白浩宸,可是眼下人证物证都在,可该怎么保?
这样一想不由得更加气恼,既然恼怒白浩宸聪明反被聪明误,也恼怒叶氏和白惊鸿母女将白浩宸给拖下水。原本只是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结果那两个蠢货把大儿子也给推了进来,这是折损一双眼睛还不够,还得再搭上个人吗?
韩天刚见他不言语,不由得怒哼一声,“国公爷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才一回京就给本府搞出这么大一桩事来。陷害王妃,还想杀死王妃,这是藐视皇族、视我东秦皇族为他刃下鱼肉啊!说杀就杀,说害就害,简直目无法纪!来人——”他大喝一声,“将白浩宸、蒋云飞、还有这个丫鬟一并带走,这桩案
子本府要好好审审。”
官差立即上来抓人,蒋云飞一下就慌了,“为什么抓我?我是揭发的,我有功啊!”
白鹤染开口安抚:“表哥放心,韩大人只是将你带回去问话,只要你实话实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上都府尹衙门最是公平之处,一定会还表哥清白,也会将你家人救出的。”
蒋云飞这才放了心,可白浩宸不干了:“你敢抓我?”
韩天刚都气笑了,“一介草民而已,本府为何不敢抓你?即便你有功名在身,迫害王妃也是大罪,阎王殿也会将你带走。或者你不喜欢上都府尹衙门,本府也可以立即将你送到阎王殿去,虽然阎王殿不审平头百姓,但若是本府亲自送你一程,九殿下多少也会给些面子。”
白浩宸不敢再说话了,白兴言也在颇颇向他递眼色让他闭嘴。是啊,到了府尹衙门还有活路,可一旦送进阎王殿,不死也得被扒层皮,更何况是陷害白鹤染,阎王殿如何能放过他?
见人都不吱声,韩天刚冲着白鹤染施了一礼道:“王妃看这样处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