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德镇里的那个段天德是假的,是真正的段天德留下来的一个幌子。很有可能除了他自己之外,根本没人知道他是真是假,包括他的手下。
那可就有意思了!
白鹤染想,一个假的段天德在德镇,手里还有这么多的私兵,这私兵是从哪儿来的?段家是有兵,但绝对多不到这个份儿上,东秦绝不会允许段家有这么大的势力。
那么今日出现的这些兵马,就很有可能是老太后的。
她既来了,就不能白来,老太后的兵马营能捣毁几个是几个,老太后手底下的人能消灭几个也是几个。这么好的机会绝不能浪费,她需要好好策划一下。
德镇是一个不算繁华的小镇,虽然有段家驻扎在这里,但因为东秦朝廷对段家的监视一直都在,故而段家也是想低调,并不着重发展势力,就连一直住着的德镇也不参与规划与经营,一切全凭官府做主。
所以表面上看来,德镇同其它镇子没什么两样。至于实际是个什么样子,白鹤染想,段家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都不经营,不可能一点都不渗透,至少德镇的官府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段府大门并不气派,就像个平常员外老爷家的门户一般,门口连个镇门石兽都没摆。
白鹤染一行的到底引了许多百姓围观,但看到他们是往段家的方向行了之后,便一个个散了去,就像没看到一样,避而不谈。
车队一直到了段府大门口,白鹤染才一下车,就见段府大门被人从里面拉了开,然后有一人大步而来,未等说话笑声先至,很是温和中又带着那么一点爽朗之意,听着到也舒服。
她抬头去看,但见迎上前来的是位中年男子,年岁较之白兴言差不
太多,一身儒气,就像个书生。但这书生无论眉眼还是口鼻子,都能看出白浩宸的影子。
白鹤染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段天德!
“是白家侄女吧?”段天德抢前一步开了口,给人感觉很是热络,“白家侄女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咱们没见过面,我是你段伯父,你那大哥哥的亲生父亲。”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把笑脸给了你,你总不好一巴掌打过去。
于是白鹤染也扬起真诚的笑容,屈膝行礼:“阿染给段伯父问安了,久闻伯父大名,这么些年了,今儿终于见着面,阿染很高兴。”
“侄女真是太客气了,伯父不知道你来,要是早知道一定到镇子口去迎你。”
“不敢劳伯父大驾,临出家门时大哥哥还嘱咐我,说路过德镇一定要替他问候伯父您。可惜阿染来的时候脚程太赶了,还望伯父见谅。”
“哎!青州水患是大事,这点道理伯父还是懂的。来来来,咱们入府说话。”段天德乐呵呵地把人往家里迎,迎的时候往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冷若南和君灵犀。“这几位是……”
“哦,她们是医队里的女医,是跟着东宫先生一起来的。”白鹤染示意东宫元上前。
东宫元上前几步,正好将君灵犀冷若南二人挡在身后,“在下东宫元,见过段老爷。”
“哟,可是太医院的东宫先生?”段天德眯着眼睛往东宫元身后撇了一眼,到也很快就将目光又投向东宫元,“早就听闻宫中太医院有两大圣手,一位是太医院院首郑铎郑大人,一位就是东宫先生您。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段天德说着,还冲着东宫元拱手行礼。
只是这个礼行得实在敷衍,一双眼睛依然找机会往君灵犀二人那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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