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东秦的将军就这个德行?”凤羽珩笑呵呵地问白鹤染,“就这点胆子他也敢起兵造反?我跟你说,我们大顺造反的人可比他胆子大多了,至少没吓得头发丝都竖起来。”
白鹤染“切”了一声,“你看到他头发丝竖起来了?”
凤羽珩耸耸肩,“看是没看到,不过瞧他那模样也差不多。我跟你说,这种年纪的人很容易突发心机梗塞,特别是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突然心梗发作人一下子就死了。”
“那要不咱们别玩了,万一给吓死就没意思了。说好了冲下去打一仗的,万一郭问天先死了,这仗可就没什么打头了。我还想看看你比我先到了那么多年,功夫有没有长进呢!”
“行,那不玩了,我们下去吧!”凤羽珩将白鹤染手里的扩音器接过来,连同自己手里的那一只一起收回空间,想了想再道,“我们只用冷兵器吧,别一上来就动枪。”
“行,各凭本事,一起杀敌。”
她俩在上头说得热闹,有一多半的话是说在扩音器收起来之前,声音传了出去,被下头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包括那句“我们大顺”。
郭问天当时就打了个激灵,大顺?大顺?这是一个国家的名字吗?怎么有些耳熟?
郭闻朗也耳熟,且很快就想了起来,于是提醒他父亲:“大顺好像是传说中的、无岸海对面那个国家,我记得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说无岸海对面有国,名曰大顺。”
“无岸海的对面?”郭问天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个传说,可从前他只以为那是传说,因为谁也没看到无岸海还有岸啊?对面更是无人去过。既然他们过不去对面,那对面又是怎么过来的?这没有道理啊,说不通啊?
他抬头看着上方的女子,见那
二人已经跃跃欲试,就要冲下来跟他们拼命。
忽然就反应过来,有这种鬼魅手段之人,想要渡过无岸海会不会也是很容易之事?难不成无岸海的对面都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懂妖法?那如果将来有一天对岸的人大面积攻过来,东秦在这种手段之下如何得以生存?被灭不就是眨眼间的事?
郭问天越想心越凉,他忍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个机会揭竿起义,却没想到居然遇着了无岸海对面的奇人异士,这仗要怎么打?
没人再给他时间胡思乱想了,白鹤染跟凤羽珩已经有了动作。就见二人在城墙上方一跃而起,夜幕中勾起一紫一粉两道倩影,对着地面直冲下来。
郭问天的第一反应是放箭,于是他大声喊道:“放箭!射死她们!快放箭射死她们!”
无数利箭呼啸而过,奔着白鹤染凤羽珩二人就射了过去。可惜,都打了空,没有一支箭能够顺利落在目标身上。别说身上,甚至连片衣角都没刮着。因为,那两个人又消失了。
对,就是又消失了,上一次消失是在城墙上方,这一次消失是在半空之中,就在她们俯冲下来的过程中,两人在半空中突然就影踪全无。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那些搭弓举箭的将士也停了下来,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射出去的箭全部打空也就罢了,这居然还出现了灵异事件,两个大活人突然一下就消失了,这仗还怎么打?他们只会跟人打仗,却不敢跟鬼打仗,遇着妖就更是麻烦啊!
可眼下明显那天赐公主跟神秘女子非鬼即妖,无论是哪一种存在都是他们对付不了的呀!
郭闻朗看着愣着不动的大军,再瞅瞅什么都没有夜空,心彻底凉了,瞬间就产生了想跑
的念头。可是他无处可跑,到处都是大军,都是他们带过来的大军,原本围的是上都城,可是他现在觉得,这些大军是围住了他,把他活生生地围在了这个死局里。
郭问天也懵,忽然就想起民间有对白鹤染的传说。有人说文国公府嫡小姐被送到洛城去养病三年,再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不但使得一手绝世的毒医手段,还有一身上佳的武功身法。这些本事没有一样是三年之间就可以练得成的,可是为什么白鹤染就能呢?
答案只有两个,一是她从小就被秘密培养着,这些本事是从小就开始学的,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之前那些虐待苛责什么的都是文国公特地制造出来的假象,为了迷惑人心,为了给文国公府保存实力,为了让白鹤染平安地成长起来。
但是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文国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和本事,再者,若真是那样,白鹤染回来之后应该跟文国公一条心才事,而不是像后来那样,一心想把她爹给整死。
那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白鹤染根本就不是白鹤染!
不是白鹤染,那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