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进皇宫的,是寒甘人。”
这话让白鹤染当时就皱了眉,寒甘人参与到东秦与歌布的争斗中来,这可不是好事。
默语将无言扶了起来,塞了个垫子在背后让他靠着,带着哭腔问:“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你就说,趁着小姐在,一定能给你好好治治。”
无言心下动容,想抬手去给默语擦擦眼泪,可是胳膊抬到一半就落了下去。剧烈的疼痛感传来,疼得他额上都冒了汗。
默语吓了一跳,“你胳膊怎么了?”
无言答:“被寒甘人的暗器打中。不只一处胳膊,膝盖也伤了,所以没能逃成,被他们抓了回去。”他看向白鹤染,又去看君慕凛,继而又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越找越绝望,“九爷呢?为何没见九爷?十殿下,九爷去哪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现如今……是几月了?”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几乎就是完全不记得遇袭之后的事情。只记得他将敌人引开,只为给主子留条生路。他拼了命的跑,可惜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出的什么暗器,有很大的声响,砰砰的声音,打中了他的胳膊和左腿膝盖。他跌倒,被人擒住,擒拿他时,他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奇怪样子的东西。他认得那东西,几年前十殿下偷偷潜入过一个地方,见到了那个东西,回来之后还画出了图样。
他是火枪,寒甘丞相的秘密武器。
记忆只得这些,因为他被人迷晕了,之后浑浑噩噩的辩不清是非,也不知自己是睡是醒,更是不知自己生是死。什么被送入宫去做形父,什么有狗咬过他让他染上了一种他,他统统不知。他只记得那柄火枪,死死地记着,因为那东西象征着寒甘,他若有
命回到东秦,一定要告诉他家主子,寒甘人与歌布人联手了。
这是自无言处得到的全部信息,虽然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但是很显然是寒甘人帮助歌布人抓到了他,至于是谁把他送到宫里去做形父的,自然也是那一伙人。
不过无言跟淳于傲长得并不像,所以送进宫去应该不是为了做形父,只不过是跟形父关在一起罢了。有可能是为了摧毁他的意志,也有可能只是为了折磨他。
君慕凛品出一点质疑:“如果淳于傲知道无言在宫里,应该不太可能只是扔到形父那边,怕是要好好利用他来与我们谈条件。所以我估摸着,无言在宫里的这个事儿,淳于傲根本就不知道。那么把他送进宫的那个人究竟是何用意,就还是一件值得揣摩的事情。”
白鹤染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去查看无言身上的枪伤。
枪伤不同别的,子弹打进身体里跟古时的暗器是不一样的,何况之后无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那么保不齐子弹就还留在他的身体里。
这一晃都多少日子了?几个月了吧,怕是要跟骨头黏在一处了。
她让冬天雪拿了剪刀过来,小心翼翼地剪下无言右边的衣袖,果然,右肩下方有枪伤的痕迹,但是子弹已经不在里面了。再去看左腿膝盖,骨头明显碎过,但又被人拼接上,用过药,许是因为条件有限根本谈不上养伤,故而效果不是很好。
两处枪伤,子弹都已经被取了出来。她看得皱眉,会取子弹,又能简单处理伤口的,这样的人会藏在歌布皇宫中吗?会是谁呢?巴争?还是另有其人?
“我家九爷呢?”无言还在问这话,他讲出了所有他能记得的事,都还没有看到九皇子进屋来。他很着急,“是不是九
爷被抓住了?我当时没能把敌人引开?九爷也中了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