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摆上了无数的珍馐美食，大家其乐融融，少年的话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帝渊……”云暮挽下意识伸手，触碰眼前之人。

云帝渊脸上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容，看见云暮挽的反应，似乎是有点不解，他继续开口道：“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先坐下吧，坐下在说。”

云暮挽跟着坐下，云暮挽扫视全场，看见了一个一个熟悉的面孔，司寇余，宁城霖，赫褚……

都是曾经已经离开的人。

众人都看着她，和平常一样和她开玩笑，眼前的一幕一幕是如此真实清晰，云帝渊的话音也继续响起：“难得大家都能聚一起，娘亲，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说么？您要说什么？”

“没事，大家难得聚在一起，那就好好的聚一聚吧，不用管我。”云暮挽温柔一笑，她伸手摸了摸云帝渊的脑袋，无声的叹息。

聚会很快就散了，但是大家都没有走，而是在神启宫中住了下来，之后就经常来找云暮挽，云帝渊在此期间一直陪伴在云暮挽的身边。

一转眼几日就过去了，云帝渊和往常一样来找云暮挽，云暮挽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有点感慨。

“娘亲可是有

心事？”云帝渊恭敬的询问：“还是说，您想父亲大人了？父亲大人之前出去了，马上就会回来，在等两日，他就来了。”

“我知道，我是有点心事，不过不是关于他的，是关于你的。”云暮挽继续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不由得感叹，要是孩子再长高一点，自己可能就摸不到了。

这一个念头一出来，云暮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啊。

要是孩子还能在长高一点就好了。

“嗯？”他不明白。

“我要离开一趟了，你不用跟着我了。”云暮挽什么都没有回答，说完就走，云帝渊连忙拦住云暮挽："娘亲不在这里等父亲回来么？"

“不等了，我能在这里呆两天，已经很满足了。”虽然这里有她已经死去的孩子，但是，幻境终究是幻境，假的就是假的。

一点泪水从悄无声息的落下，面前的云帝渊露出了错愕的神色，而他脚下的大地开始消散，云暮挽眼前的场景瞬间变换，面前的少年渐渐化作透明，云暮挽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忍看他离开。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幻境，虽然是假的，但真的很美好，所以她在沉溺了许久，可惜了，她终究不能自欺欺人。

“这世上，能这么快堪破幻境的人，倒是稀奇，我很奇怪，你明明这么想和你的孩子团聚，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悠扬的语调听起来毫无情绪，只是单纯的发问，云暮挽抬头，一个小孩模样的人靠在树下，询问云暮挽，眼里带着几分不解。

“幻灵？”云暮挽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她在确认他的身份。

“不错，正是我，你是第二个通过幻境的人，而且你的来历，似乎也很不简单，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幻灵调皮的开口，说完，云暮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直接将人给揪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胆敢对我无礼！小心我等下在将你弄到幻境当中去！你快放我下来！”

云暮挽拎着小屁孩：“在我进来之前，这里还进来了两个人，他们在哪个幻境，现在马上放我进去找他们，不然，我就将你捆起来，吊在树上。”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幻灵扑腾他的四肢，朝着云暮挽丢了几个幻术，企图将她困在幻术当中，但是这些幻术落在她身上一点都不顶用，她依旧是冷漠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用？你是什么东西！”

她刚刚不是陷入了幻境了吗？现在怎么对

她又不管用了！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

“你到底说不说？”云暮挽持续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