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苌思也止不住的笑着对着坐下的一对新人说道:“好了,快快下去准备吧。”
张奕捷和碧浣怎么没听出南宫苌思话里的意思呢,于是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新娘子复被簇拥着回到了新房,而张奕捷则被拉去敬酒。
新房内,碧浣有点紧张而已期盼的等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又被人给关上了。碧浣知道这是张奕捷回来了,紧张的捏紧了坐下的喜被。
却听见张奕捷的脚步声轻轻的朝她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不动了。
碧浣隔着红帘只瞧见他的一双刺绣红靴,旁的什么也瞧不见了。她不由地紧了紧呼吸,更是不敢出声了。
只见张奕捷抽出先前藏在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
他仰起头看,他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新娘头上那张盖头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张帕子,把它搭在床檐上。
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他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新娘一眼,他的心怦怦地跳动。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清楚,他的眼前只有一些摇晃的珠串和一张粉脸,可是他却知道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紧接着,像是鼓起勇气般,他抬眼看着眼前娇花般的人儿,主动坐在了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动情的说道:“浣儿,我终于娶到你了。”说着便又看了身边的碧浣说道:“浣儿,你今天可真美。”
碧浣哪见过张奕捷这个样子过,登时羞的不行,忙想往张奕捷的怀里躲,但张奕捷却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碧浣索性也不管了,她豁出去般的抬眼对上张奕捷的那张脸,也不禁红了脸娇羞的说道:“你干嘛一直握着我
的手不放。”
张奕捷继续低声说道:“娘子,你还未唤我夫君。”
碧浣脆生生的喊了声:“夫君。”
张奕捷听完再也忍不住的低头吻住了碧浣,红帘落下。
第二天。
再见碧浣出现,她已挽起发髻做新人妇,越发显得整个人有着妇人才有的妩媚。刚起的时候张奕捷还细心的为她描了眉,知道马上要出发去长安之后;两人更是恋恋不舍的缠绵了许久。
紧接着张奕捷就要出发去长安城为进太医局做准备了,临行前他去拜别了南宫苌思。南宫苌思道:“我这边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好好去和碧浣说说话吧。长安城不比这里,你万事要小心行事。”
张奕捷应了一声就匆匆出去找碧浣了。看着他的背影,南宫苌思不禁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让张奕捷只身去长安到底是好还是坏。
另一旁,碧浣拉着张奕捷低声嘱咐道:“我已在你的包袱里装好了给你做好的鞋垫,你穿鞋比较废鞋,所以多给你备了几双。里衣也给你备了几件,如今天气快转凉了,你要多注意天气记得加衣。”随即又说到:“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惊受怕。你去到那边安顿好了记得告诉我一声,等时机成熟,我会马上过去与你回合的。”
张奕捷要拉过碧浣拥入怀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事事都与你书信说明白。倒是你,没我在身边,你的伤虽已好全但一到晚上也不可避免的还会有些痛楚,你要把我给你的药按时喝着,记住了吗?为夫定会在太医局榜上有名,等来时接你回家。”
即将要分别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倾诉了好一阵子。
张奕捷带着包袱
和一个仆人翻身上马,恋恋不舍的与碧浣挥手道别。
碧浣也忍着泪水朝着张奕捷挥着袖子道:“走吧,我等着你。”张奕捷这才驾马绝尘而去。碧浣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进了屋子。
南宫苌思看着碧浣那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倒也没说什么。
嘱咐了碧浣几句就带着景逸出去了,给她留下了点空间。而此时的碧浣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流下了眼泪。却也想着,离再见面的那天终究不会很遥远,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况且还有主子和小主子也都在这里,是不应该有太多的感伤之情。
转眼已然过去了一年。这一年里,张奕捷不出意外的以高超的医术考进了太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