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蒽思没有给提示,百里景逸还是一头雾水地望着段蒽思,这反而让她更加委屈了。在她看来,自己这么在乎的事情,百里景逸居然根本没有意识到,甚至没有要跟她好好解释清楚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久了,最后还是百里景逸先败下阵来,开口询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段蒽思皱着眉头,似乎不太想说话,眼眶都有些红了,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来,“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百里景逸更觉得自己委屈,但是看到段蒽思似乎想要掉眼泪了,而且自己之前确实有错在先,段蒽思还没说原谅自己呢?他也不敢说段蒽思什么,只是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好了好了,我要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你直接与我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的。”
百里景逸确实对哄女孩子没什么经验,也没有天赋。听到百里景逸的话之后,段蒽思眼泪那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觉得百里景逸的言语要有责怪她无理取闹的意思。
其实她早就想哭了,只是觉得自己在百里景逸面前哭甚是丢脸,才一直忍着。可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她也不是圣人,自然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看到段蒽思哭,百里景逸瞬间就慌了神,连忙拍了拍段蒽思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哭呀!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段蒽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还说我拐弯抹角?这种事情你心里不是比我很清楚吗?何必让我明着说呢?你自己不害臊吗?”
“害臊?”百里景逸觉得自己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他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害臊,段蒽思这话更让他想知道她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可是段蒽思还是支支吾吾地没
有说明白,百里景逸干脆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望着她,问道:“除了隐瞒你身份的事情,我绝对没有做过其他对不起你的事情。若是你真的这么觉得,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段蒽思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回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确实也只是听了那两个小丫头的一面之词,并没有亲眼看见百里景逸和洪家大小姐幽会。
“就是你今天出门的事情。”段蒽思并没有提到那个洪家二小姐的事情,她希望能够亲耳听百里景逸跟自己解释清楚。
百里景逸还是愣了一下,其实他今天是自己出门的。因为没有先入为主地想到洪二小姐,所以他还是不明白段蒽思具体指的是什么东西,只能不断在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到最后,他只能想到段蒽思是因为自己没有陪着她去市集,所以才会生气,连忙开口道:“今天你一个人在家是不是觉得很闷,明日我与母后请示一下,然后便带你出去市集逛逛。”
段蒽思的火气更大了,百里景逸觉得自己就因为他有事出门不能带她出去玩,所以她才生气。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她本就不满,百里景逸的误解让她更加难受。
看段蒽思一副又要嚎啕大哭的样子,百里景逸立马拉住了段蒽思,“你有什么委屈便说出来,你这样让我也不知所措了。”
段蒽思甩开百里景逸的手,百里景逸有些措不及防,整只手被段蒽思推了出去。
“哐当––”
一个金色鎏金的小锦盒从百里景逸的袖子中掉了出来。段蒽思立马就注意到了,气更不打一处来,指着地上的小锦盒,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小锦盒掉在了花坛外面的小石头上,上面还沾了一点泥泞,百里景逸没有回答段蒽思,立马俯身去捡那个小锦盒,顺道还拍了拍上面的小泥巴。
段蒽思闷哼了一声,难道她连那个他为洪二小姐挑选的胭脂锦盒都不如吗?他不理会她,却急急忙忙去捡那个小盒子。
段蒽思彻底失望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天的情意都去哪里了?都比不上洪二小姐的美貌吗?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想跟百里景逸说下去了。
没想到百里景逸走上前来,将手中的胭脂锦盒递到了段蒽思,段蒽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百里景逸直接开口解释道:“这是送给你的。”
段蒽思更加不明白了,她愣在那里,也没有要接过锦盒的意思,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这……这是送给我的?”
百里景逸点点头,偷偷瞥了段蒽思一眼,发现她没哭了,眉头也舒展开来了。果然这种礼物能够让火气正大的女子消下气来,他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奏效了,心里高兴。
“是的,我最近听说城中的女子间盛行着这种胭脂,所以便特意去城西买的,城西本来就远,路上有些事情又耽搁了一下,才晚了一些回来。”百里景逸一字一句地解释,拿着胭脂锦盒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