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景逸十分气愤地攥着拳头,骨关节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就连周围白嫩的肌肤都变得苍白似雪。
“你也不必太动怒,那些无知的民众咱们早晚会有公道的,现在就要看到这老狐狸什么时候会露出尾巴了!”
段蒽思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眉头深深的锁起,表情异常的痛苦,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想要安慰却又无从说起。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了一个小巷,他气喘吁吁斑驳的汗珠从额头里不断的涌现出来。
“太子爷,太子爷,这是给您的请您看一下。”
男孩子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虽然穿着厚重的铠甲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实力,整张小脸或许因为在寒风中跑了太久,而变得胀红的如桃子一般。
百里景逸俊秀的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低垂到了那信纸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借来的信封呢?”
他微微的蠕动着薄唇,声音慵懒而却十分好听,每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时候斩钉截铁,耐人寻味。
“是老组长,我也不知道这里写的什么,您看看就知道了,他指名点姓说要给太子爷呢。”
空气中的气温仿佛瞬间降了八度,迟疑了片刻,便把手中的东西拿了过来,展开那红红的信封,则看到了一行一行细密娟秀的小字。
这小字写得格外的简短,是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一次的事情的发生经过。
“太子爷,我想你这一次非常的聪明,的确是够聪明的,居然能够想得到我是来害大家的,不过你百世有那么一次也算是算错了,我并没有在那里给大家放上什么所谓的毒药……”
百里景逸一行一行地看着那小子,每看一行
便就心微微相知啊,沉了一刻,心里别提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了,到最后整张脸都变得铁青了,白白的兴致瞬间变得格外的扭曲,最后团成了一个团子。
烈焰雄雄一张信纸刻不容缓地被丢到了火盆里,不大一会儿便就烧成了灰烬,而这连贯的动作全都落到了在一旁的段蒽思心里。
她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错愕的神情,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是不是老组长又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他要和你耀武扬威?”
她一次一次的追问着,一次一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换来的却是一次一次如此一般的成绩,仿佛问出去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
男人迟疑了很久,才缓缓地扬起头,目光变得格外的深沉,那双鱼同形成大海的,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亮。
“我想跟你说的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呀,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不希望你什么东西都不和我分享,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千辛万苦的来找你呢?”
她快步上前用手拽住他肥硕的阴性眼睛,晶莹剔透,如同天上那点点繁星一般璀璨迷人,卷翘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显得格外生动,有灵气。
他汪轻轻低垂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失落。
“你看看这信封里面说的已经非常明确了,老组长承认自己做了手脚,而且是在那饭菜之中,特别是在那酒水里面,他是想让所有的人都替他陪葬……”
说到一半百里景逸唇角微微一勾,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深深的压在了胸口处,既上不来又下
不去。
“那不是很好嘛,等于是他间接性的承认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那信封气的丢到火炉里,这样完全可以留着当做证据,你这人真的是……”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瞬间安静了。
百里景逸眼眸里的光泽也变得十分暗淡,他微微的坐了下来,一张俊美的脸庞,眉头瞬间凝结成了麻花状。
“如果我说他工人不会在酒里面投毒,但是这毒药就是慢性的,到时候全村的人都会死,但是他会嫁的货在我身上,你会怎么想这样的人呢?”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一字一句的将心中的想法和心中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那娇嫩与牡丹般的小脸柔情变白如白变绿,整个过程心里也一下也如同跌宕起伏一般,久久难以平静。
“你开什么玩笑,那个老家伙怎么可能那么的狠心,他不是不愿意这么对待全村的人吗?之前他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