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烈默了默,然后朗声笑道,“大玥的秦王殿下是何等人物,整个东泽大陆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王妃更是直率敢言,本王子又岂会介意?”
云苏还没弄明白南宫旻的意思,就别他一把搂了过去。
南宫旻微微垂头,笑颜晏晏道,“果真是被本王宠坏了,阿鲁烈王子说不介意,你就真当不介意了?人家代表赤炎国千里迢迢过来,今日又是云霓寿辰宴,若是什么都不让他送,岂不是瞧不起他们赤炎国?”
云苏正欲开口,胳膊就被南宫旻的手指狠掐了一下。
好痛!
阿鲁烈还未明白过来,南宫旻便继续道,“这样吧,既然阿鲁烈王子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本王皇妹的寿宴,又有着如此别出心裁的诚意想要送礼,我大玥怎么说也不能剥了赤炎国的这份心意,这样吧,本王就代云霓做个主,既然是阿鲁烈王子带来的画卷,就请王子随意选一副算是送给云霓的礼物好了,不论真假,本王相信云霓都会欣然接受!”
景元帝一副老眸精良无比,摸了摸胡须,“云霓的意思呢?”
云霓一听,更是乖巧道,“云霓听从皇兄的。”
景元帝淡淡一笑,“那便依旻儿所说吧!”
对此,下方的文武百官也觉得是个不错的决定,既然无人能真正断言出哪副才是太上皇的亲笔,与其两幅都不要,不如随意拿一个。
更何况以秦王殿下一贯不吃亏的作风来看,他选的必定也是两幅中更有可能是真品的那一副。
南宫旻眼波闪耀,问道,“不知阿鲁烈王子意下如何呢?”
阿鲁烈余光扫了眼坐在下方的南宫墨,后者却是丝毫没看他一眼,恢复了惯有的淡薄世间万物的模样,执起手中茶茗,细细品味。
阿鲁烈眼看如此,也无法推脱,微微蹙了蹙眉,便道,“那不知秦王殿下看上了拿一副呢?”
南宫旻却无所谓的笑道,“说了是让阿鲁烈王子自己随意送,不用本王的意见!”
靠,这态度,分明是不将他们赤炎的礼物不放在眼里,那个南宫墨还说只要他们听到是关系到太上皇,这帮大玥人定然会慎重对待,若看不出真假皆时也定会出丑。
这秦王可倒好,直接随便他送!
阿鲁烈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皆是烦躁的情绪,大手一挥,“那就左边的!”
不知是否云苏的幻觉,当阿鲁烈说完‘左边’之后,南宫旻的眸光中竟闪过了一丝兴奋,却是稍纵即
逝。
云苏开始对南宫旻有些不解,太上皇的仙魂都已经告诉她,这两幅画皆是赝品了,这南宫旻为何还要讨要一副回来?
难不成他比太上皇本人还能看出哪副是亲笔?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代皇妹谢过阿鲁烈王子了!”南宫旻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随心笑意,仿佛刚才那抹兴奋真是云苏看走了眼。
晚宴过后,百官与各位皇子妃嫔皆退下,各自回宫。
南宫旻却带着云苏来到景元帝的书房,并请来了太后与陈皇后。
云霓也听从这位秦王殿下这位皇兄的安排,将方才在寿宴上阿鲁烈王子送的画作带了来。
知道大家都满心疑问,南宫旻也不做多余废话。
直接让云霓将画作交给宫人,在景元帝的御书房中央挂了起来。
“莫非旻儿认为这幅画真是你皇爷爷留下的画作?”皇太后难得的对南宫旻如此温柔的态度,但她心中却是无比纠结。
既希望这个自己平时最不疼爱的皇孙能选对太上皇的真迹,又总觉得这画作哪里怪怪的。
“现在还不太确定,”南宫旻淡声回应道,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过眼前的画作。
对于这位自幼就疏离的皇奶奶偶尔来的温柔态度,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