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白志远在自己的枕头旁看到了那封信,看完后将信将疑,第二日一早去了信上说的院子,一打开房门,就被里面从未见过的东西惊呆了。
白志远不敢耽搁,中午就去了一品鲜,话里话外都透着想跟阿逸单独说话的意思,顾清歌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等他走后,阿逸说想休息,想起昨晚他去送信的事,她哪里会怀疑什么。
“何事?”
一品鲜后门处的马车上,阿逸端坐在马车里,白志远战战兢兢的跪坐在一旁,一边将信递过去,一边道:“殿下请看这封信,微臣今早去信上的院子看过了,的确如信上所说,微臣不敢妄自做主,还请殿下定夺。”
阿逸,不对,此时应该叫秦楚溢了,见到信封时眸光一闪,伸手接过来,不动声色的看完信后开口:“这信上说的东西全都在?”
“都在,而且数量不少,足够让一个县衙的官兵都用上,如果按照他说的,连续十日去取,那数量微臣不敢妄言。”白志远面色有些忧心,又有些振奋,心底深处还有些疑惑。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又为何会平白无故的送给他呢?
信上说这些东西都是用作
救灾的,请他送到受灾的地方去,另外特别强调了,不准人追查东西的来源。
秦楚溢内心有什么东西在看到这封信时破碎,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但他向来自制力惊人,此时面上半点不露,冷声对白志远道:“按她说的做,决不许让人追查来源,更不许让人暗中盯着那处院子,明白吗?”
他知道她昨天下午去哪里了,也知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了,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跟她有关!
“另外,关于物资运送之事,由本宫负责,你坐镇清河县稳定民心便可。”秦楚溢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时候最是该防着有事发生之时。
“微臣遵命。”
……
当晚,楚月一身黑衣进了阿逸的房间。
“属下参加殿下。”
“楚月听令,将你手中所有青州府的暗卫全部调到青州西南边境,监视南齐动静,随时待命。”
“属下遵命!”
正经事说完,楚月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楚溢,片刻后才咬咬牙道:“主子,您该去青州北部坐镇了。”
秦楚溢薄唇紧抿,久久无言。
楚月继续道:“此次青州的险情最是凶险,安王定然
会趁着此时发难,如果没有主子坐镇,属下怕……”
“我明白,你先下去吧!”秦楚溢打断了他的话,转身背对着他。
楚月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没有拒绝,只好暗暗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青州是安王的封地,满朝文武之中,对当今圣上最是不服气的就数安王。
这次连续一个多月降雨,导致青江决堤,百姓被迫远离故土,安王一派焉能毫无动作?
偏偏安王位高权重,除了他这个太子能惮压一二,别的臣子根本不敢跟他正面交锋。
他真的要离开了吗?
……
接连十日,顾清歌每天下午都会独自出去一段时间,难得的是,阿逸并没有闹着要跟去,只是最近几日他粘她粘得更紧了。
“媳妇儿,我想吃你做的糯米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