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的国民,自然不会不认得证明皇族身份的令牌,那老妇人见到这个,脸色立刻就变了,忙不迭的就直接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老妇人不知您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
纳兰旭也有些惧了,他吞了口唾沫,跟着求情:“是啊,王爷,不知者无罪,您就绕过我老母亲一回吧。”
霍铭的本意只是震慑他们,不让他们对俞北鸢无礼,此刻目的达到,便将令牌收了回去,转头看向自家夫人。
“你们先起来,”俞北鸢对他的意思了然,等二人站起之后方才对纳兰老夫人说道:“你把你们那天晚上争吵到详细经过都与我说一遍。”
她可不信那思卓跳楼真的是因为什么琐碎事,意气用事也是有限度的,她被逼去投河……总该有个明确的理由才对。
“这,”那老妇人心中倒是不情愿,但俞北鸢的身份就摆在这里,她哪里敢拒绝,只得迟疑着开了口:“那晚我去找思卓理论纳妾一事,她说什么也不肯同意,我就骂了几句,说她入我纳兰家门这么多年都无所出,不能让她耽误了我儿生子传宗接代,她听着许是受到刺激了,嚷嚷着死了算了,还说要去投河。”
说到这里,老妇人抬头去观察了一下俞北鸢二人的脸色,随后才又继续道:“我那时也是气急了,哪里会管那么多,便由着她走了,谁知她真的会那么冲动!”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俞北鸢眯了眯眼睛,直视着眼前的老妇人。
对方低垂着头应声:“是,是。”
“你们别再问了,不,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这都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们无关。”纳兰旭站在旁边冷汗直流,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俞北鸢一眼道。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两人开口,直接拉着自己的母亲林氏就走了。
俞北鸢眼睛还微微眯着,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拦两人离开,神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到什么了?”霍铭走上前两步揽住她,挑眉问道。
“我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纳兰旭是反应有些奇怪了。”俞北鸢的手还在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淡淡道。
霍铭挑起眉头,“你很感兴趣?”
“嗯。”俞北鸢点了点头,顺势道:“不如我们先留下来把案子查清楚吧?游历的事情先搁置在一边。”
“好,都随你。”霍铭宠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笑,他家夫人现在是越来越有查案的天分了,“那我们现在先去哪?回客栈落脚。”
“不,去他们府上。”俞北鸢摇了摇头,随后一手指向一旁的思卓妹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