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旺好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碗下去,发现春暖一直盯着自己看,就放下了碗,伸手抹了一把脸,
“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没有,就是出汗了。”
林春暖把一条棉巾递过去,让他擦汗,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对面,好好的看眼前的人,也第一次发现,窦旺好竟然还挺挺帅的。
除了肤色稍微黑一些,眉毛很浓,眼睛很亮,脸型也挺硬朗的,特别是眉宇间那一股子正气,看着就让人很舒坦,觉得这个人是可以相信并托付的,这种认知,让林春暖的心里稍稍起了一丝小波澜。
再看着他那一口小白牙,在深褐色的皮肤映衬下,白得有些晃眼睛,晃得林春暖的心都跟着软了,然后她自己就在心里笑了,自己这样的想法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怕是要吓坏了吧。
一个八岁的小丫头,倒是会想这些有的没有,只是,有谁知道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呢,看着眼前的帅小伙儿,虽然也有点心动,恨不得上手去捏一把,但也不过就像是看着小弟弟一样,到底是大了他十几岁呢。
“春暖,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被林春暖盯得有些发毛,窦旺好不知道春暖这是要干嘛,但心里隐隐还是有些兴奋的,想着,是不是自己离开了这些天,春暖也有一点想念自己。
“喝了糖醋水,就先去洗把脸吧,清爽了咱们再聊天。”
林春暖说完就出去了,给他和大舅舅打好了水,让他们洗一洗手脸,这一路的风沙也是少不了的,再加上出汗,黏黏腻腻的着实不太舒服。
“这要不是想先跟你们学学京城里的事情,就应该先洗个澡的,这浑身又是汗又是土的,真痒痒。”
张杨有些抱怨地去洗脸了,窦旺好看了春暖一眼也跟了出去。
两人很快就洗好了又回来,这下子,所有人都凑过来,听他们两个说着京城里的事情,只是,两人讲得更多
的是京城的见闻,对于铺子里的事情,说得并不是很多,看来,两人是在路上或者是回来之前,就有商议过的。
有些事情不要在家人面前随便提起,到底涉及到一些商铺里的机密,他们再不懂,也知道经商就跟手里捏着秘方是一样的,都是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哪怕是自己家里的人,只要他们不插手铺子的事情,就尽量让他们少知道。
谁知道谁嘴快呢,有时候,无心比有心更难防,所以张杨和窦旺好跟大家说了京城的繁华、京城的喧嚣、京城的高贵、京城的雅致,就是没有说自己铺子到底如何,一句话给概括了,铺子经营得还行。
好在两人说得挺热闹的,也没人想着追问更多,听着都觉得耳朵不够用了,哪还能想到追问,就这么说了小半个时辰,大家心里的好奇得到了满足了,也就各做各的,没人再理他们了。
“春暖,那边的铺子销得不错,没等开业呢,我到的头一天下午就开门口红了,宣传做得很见效果,第二天的开业,更是红火得不行,多亏头一天我和云鹤哥商量了,让两位赶车的大哥先回来拉货了,不然,这铺子里还真就卖空货了呢。”
等到大家都满足了耳朵,各人去做各人的活儿了,张杨也开心地去泡澡了,窦旺好才领着春暖回了自己的屋,跟她详细地汇报了京城这几天的情况,林春暖听得也是很吃惊的。
“卖得这么好啊?我还以为这个头不好开呢。”
毕竟只是腌菜,如果没人尝过味道,那就很难卖得出去,何况它的价位又不低,没想到竟然几天就能卖到脱销的程度。
“是因为第一位买咱们家腌菜的客人,竟然是宁王府的小姐,而且巧的是,那天宁王府的小姐正好亲自出行,所以就亲自尝了咱们家有腌菜,立刻就买了三坛子回去。”
“咱们家铺子是在一条高档的商业街上,来来往往的不
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人家的管事或者下人,当时正好都在咱们家铺子门前试吃呢,宁王府的小姐买了咱们家的腌菜,消息立刻就传开了。”
“他们都知道宁王府的人嘴最刁了,吃东西很挑剔的,特别是这位小姐,听说最近没什么食欲,把宁王和宁王妃急得够呛,她这一下子买回去三坛子腌菜,自然就把其他府上的食欲给勾起来了。”
“能做主的就直接捧了整坛子回去,不能做主的就先零买个一、二斤,结果第二天,咱们家铺子门口那队伍排了老长出去,云鹤就说,一家最多只能限购一坛子,不然铺子里的存货,一天都不够卖的。”
“有人家不干啊,非要多买,我们也只好告诉他们,咱们家第二批腌菜马上就到,让他们等第二批来了,再买新鲜的,就这样,勉强维持到咱们家第二批货到,结果第一天就卖出去了将近一半,后面几天又开始限量了。”
林春暖听到这儿,也有些担心起来,按照旺好哥说的,那现在京城的铺子里,是不是已经没货了呀,这可不是好现象,
“那现在空柜了没有?”
林春暖很着急,要是刚开业几天就空了货架子,那太影响店铺的声誉了,这可真是犯了个大错误,预估失误啊,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家的腌菜铺子能开这么好的一个头儿。
“京城的货还得抓点紧,不太够卖,虽然没有空货架,也差不多了,每次一百坛有点少啊,京城那边成坛子买的客户,几乎占了一半以上,你看,我们这次没拉回来多少坛子,得赶紧让孙掌柜再多给烧一些坛子出来。”
窦旺好还不知道春暖已经又去定制了坛子,并腌好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