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预备着晚上走一遭刘员外府的孟若卿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这大概也是孟若卿从魏家搬出来,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了。
至于昨儿个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吧,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九王爷昨儿个似乎给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清醒的朱文渊也变成了一副奸商的嘴脸:“若卿啊,你昨儿个做的酒,味道是真好,你看能不能也在我那酒楼里卖上几坛子啊?”
“拒绝,我自己也才得了这么几坛,你要让我去卖了?”孟若卿柳眉一竖,一副要吃了朱文渊的样子。
“没了再做啊,你有这个本事,你怕啥,你说对不对?”朱文渊可没这么快就放弃的意思,他已经磨了孟若卿三天了,他不介意一直磨着孟若卿。
在朱文渊眼里,那酒坛子可不光是酒坛子,还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只有把银子牢牢的藏进自己的口袋里,那才够踏实。
“我看起来很闲吗?朱文渊,你安的什么心,非得我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你猜开心!”孟若卿嫌弃的踹了一脚朱文渊:“你自己说说,光是去年一年,我帮你挣了多少
银子,你就不能让我消停点!”
“孟若卿,你这话就没良心了,光是给你到江南买粮,买铺子,就已经花了我一半积蓄了,我还得雇人巴巴的大老远的给你送到潼关去,我的损失不是损失啊,你补偿我损失,不合理吗?”
软磨硬泡不成,朱文渊干脆就开始控诉自己的委屈,虽说他说的也都是事实吧,可听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这些事儿说出来,孟若卿到底有些良心不安了。
“行了,你给我闭嘴吧,不就是酿酒吗?老子干就是了!”孟若卿心里堵得慌,她气不过,一脚就踹在了朱文渊的腿上。
可那人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被人踹了几步出去,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给孟若卿捏肩捶背:“我就知道若卿你最好了,这可是双方互利的大好事儿啊,你想想啊,那潼关十几万将士呢,若没你我养着,可就都喝西北风儿去了。”
“哼!”孟若卿心底默默算了一笔账,她不得不承认,朱文渊说的话完全有道理,七皇子和四皇子的争斗愈演愈烈,已经没人再顾及潼关将士生死,若她不支撑下来,只怕潼关的将士没战
死,也饿死了。
“不行啊,怎么能让四皇子侵吞了那笔粮草呢,不行,我要像个办法!”孟若卿越是仔细想,心里就越不对味儿。
她拼死拼活的赚钱,养着潼关将士,四皇子倒是好,将本该送去潼关的粮草物资名正言顺的就扣下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应该想个办法,可咱总不能硬抢吧?”朱文渊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朝廷一直没追究物资丢失的事情,说明四皇子压根没上报,这不就说明他早就想着侵吞物资了吗?
孟若卿眼前一亮:“我觉得你这主意极好,他敢私吞,怎么我就不能硬抢了!”
“孟若卿,你不要命了!那是朝廷军粮,被抓到了那是要命的!”朱文渊瞪大了眼睛,望着孟若卿,显然不敢相信她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
“别担心,你且去衙门走一趟,问问咱们那位大人,有没有兴趣加入。”孟若卿眯着眼睛,浓眉的睫毛下,透出一丝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