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温柔,西门月还是捕捉到了,她终于明白这个看着冷酷无情的帝王,将心放在了谁的身上。
西门月的眸光渐渐的暗淡下去,她所有的温情都在此刻收敛起来,不敢有半分逾矩:“皇上,难道您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放肆,你知道你在同谁说话吗?”慕容悠忽然怒喝了一声,他盯着西门月,毫无感情的双眸,竟让西门月微微一颤。
西门月跪在地上,惶恐的望着慕容悠:“臣妾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下不为例,所有下次,朕绝不轻饶,你还有何事?”慕容悠站在龙案之后面无表情的望着西门月。
“臣妾无事,皇上公务繁忙,臣妾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西门月避开慕容悠的视线,压下心中的惶恐,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恩,你母族那边该如何说,朕想你应该明白。”就在西门月起身的时候,慕容悠阴恻恻的开了口。
“臣妾明白。”西门月脚下有些发软,她点点头,又行了一个礼方才退出大殿。
一直走到御书房外,西门月方才觉得冷,她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一阵风吹来,只觉得
浑身冒着冷汗,她从不曾想过,她的人生会陷入这般境地。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里却装着旁人,若真是其他女子,便也罢了,为何偏偏是那个人,为何!
“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一旁的小宫女看着西门月浑身发抖的样子,很是担忧的问道。
“本宫无事,回宫吧。”西门月摇摇头,由着身旁的小宫女扶着自己,慢慢的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边上经过的宫女太监,纷纷朝着西门月恭敬的行礼,却在人过去之后窃窃私语起来,毕竟如此的婚礼过后,皇上却连洞房都没入。
在御书房里做了一夜之后,直接去了北门为魏家军践行,然而这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此前议论的一见钟情的传言,其中的可信度实在是值得人深思。
“不是说皇上对静皇妃一见钟情吗?怎得新婚大喜之日竟然连洞房都没入。”一旁的小太监同身旁的公公说道。
“皇家的事,岂是你等小人能置喙的,该作甚作甚去,凭得连累了洒家跟你你倒霉。”公公一巴掌拍在身旁小太监的后脑勺上,尖着声音骂道。
小太监哎哟叫了一声,苦着脸
端着托盘跟在公公身后走了。
西门月站在原地,听着身后那些人的议论,面色愈加难看,她紧紧的捏着手,尖锐的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自知,她紧抿着唇,盯着地面,目光逐渐阴沉。
“娘娘,您没事吧?”小宫女的手被西门月抓得生疼,她忍着疼轻轻的唤了一声。
“本宫能有什么事?还是说你盼着本宫出事?”西门月忽然转过身来,用一种极其阴沉的视线盯着身旁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