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宜行接过那张单子,其实这里面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母亲的东西终于回到自己手上了!从今以后不会有人惦记、有人偷卖、有人用来收买人心了。
“只是舅舅您怎么亲自来了?找个心腹小厮来了就是,让别人看见不好。”
“还有件事情要嘱托你,那日回去后我向皇帝陈明了当日经过,陛下觉得你大义灭亲,甚为欣慰,若是日后有提及此事,你知道该如何应答。”
“啊?”许宜行堪堪一愣,恍然明白为何皇帝会完全放过自己。原来是以为自己狠心用命换命,才会高抬贵手。当然这肯定也少不了舅舅的说辞,毕竟那日老爹是因为毒药和剑伤而死,自己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舅舅这是保自己啊。
“是,我记住了,舅舅请放心。”
白御欣慰一笑,老统领的遗愿总算全部完成了,不枉自己忍了查了这么些年,心内的石头一落地,整个人都年轻了几分。
“我听说你哥哥已经在主持葬礼了,可怜他当年负气离家,没想到如今是这样的结果,你若有空,去开导开导他。”
许宜行笑容微滞,看来宜闻内心一定很痛恨他的任性,不知他有没有也恨自己一分?
“好,我会的。”
白御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本来他就知道这个外甥女心思缜密,如今话带到,照这个样式看下去,只怕下次光明正大见面之日,自己也要尊称一声皇后了。
由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仍旧回白府去了。
许宜行叫影一回许府盯着点许宜闻,也是完全怕他一时承受不来,出什么意外。
等回到正殿,见到路安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吃饭。
“唉,好难得终于这事情结束了,总算能清清静静吃一顿饭了。”
路安远温柔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他的笑容里带了一丝伪装之气,可惜许宜行没看出来。
“这要杀的都已经杀了,皇帝可有什么要警告我的?”
“怎么说是警告呢?”路安远不解。
“那天在场的就咱俩,皇上对外说什么是诚王伤了太后,可不是胡扯么,他就没让你转告我不许多事?”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用挂在嘴上。”路安远喝了口汤,其实父皇不是没说,只是父皇那口吻,自己听着就行了,何必再来吓唬宜行一次。
“对了,上次我在密道听见你质问太后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去岁中毒是真的,二哥那事是诚王亲口承认的也做不得假,唯独以前那些年久日深的事情,太后既然不开口,自然也没人能知道了。”
其实是不是真的又如何,问题是皇帝认定了这就是太后干的,何况太后教唆自己亲儿子造反也是真,她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