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恐慌下,那名警察开始隐晦的请求起了那名残障人士的原谅,祈求他能够放过自己妻儿的性命,然而复仇的怒火哪里是这么容易浇灭的。
于是,在一道熊熊的烈火在自己眼前燃烧起来之时,听着自己妻儿临死前的哀嚎,那名警察的眼中流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
李所长,怎么样?这个故事听着是不是有点熟悉?”
面对周墨的询问,早在他说出这个故事的开头之时便已经收回了自己准备离开的脚步,并且重新坐回到了周墨身边的那名李所长并未去反驳周墨的这个意有所指的故事,也并没有去询问周墨为什么会对当年的过程如此的了解。
因为在周墨的描述下,重新经历了一遍当年全过程的李所长此时早就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十年数千个日日夜夜当中,自己有多么后悔自己当年所做的行为,有多么的憎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坚守住作为一个警察该有的底线,为什么要去杀人,为什么要去包庇他们。
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铁面无私的话,那么即使自己的妻儿会因此入狱,那也罪不至死,更不会以这样一种痛苦不已的方式哀嚎着死去。
所以,在这仅仅的十年时间里,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悲痛折磨的他这才会快速的衰老至这番模样。
看着面前正在抱头痛哭的李所长,周墨并未开口打扰,而是耐心的等待了起来因为现在哪怕他开口,撕心裂肺的李所长也无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于是,在经过了大概十数分钟的痛哭,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后,早就心存死意的李所长直接一脸平静的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了周墨的面前,随后开口冲周墨说道。
“没错,那些事情的确都是我干的,原本我其实早在纵火案结束之后便准备向组织上自首了,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因为我不相信火海中死了的那个是真正的纵火凶手,秦海死的时候是我亲手验证的他的生命迹象。
我当了20多年的警察,真死假死我一搭手就清楚,当时我十分的确定秦海真的是已经死了,我才在掩埋了他的尸体之后离开的现场!
一个身中二十多刀,彻底断气了的死人还能够复活?这件事周处长你相信吗?我反正是不相信的。
虽然在案发后我重新返回掩埋秦海尸体的现场调查时,的确发现秦海的尸体已经消失了。
但是这也不能断定是秦海复活从地下爬了出来,也有可能是另有其人将秦海的尸体挖了出来,基于这个假设,我一直都坚信着真凶另有其人。
所以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没有停止对事情真相的调查,然而,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一次又一次让人失望的结果摆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就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无论我怎么调查,那个我假象中的那名真凶都都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追查了十年,我累了,查不动了,周处长,逮捕我吧!”
在李所长开口说完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后,周墨这才示意位于自己身旁的两名特调处成员为李所长戴上手铐。
特调处的成员们是在李所长情绪平复之时被周墨给招呼过来的,因为周墨知道他在心情平复后会说出一些资料上没有记录的信息。
所以与其自己到时候还要浪费口水去向特调处的成员们解释,还不如让他们直接亲耳听到李所长的话来的痛快。
随后,在目视着背影萧瑟的李所长被押解上了一辆警车,并且在自己的吩咐下提前踏上了返回省厅的路程后,周墨这才顺着李所长刚刚所提出来的那个假设,开口冲着周围的特调处成员们询问了起来。
“你们说,如果真凶真的另有其人的话,那么他与秦海之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使得他心甘情愿的冒着如此巨大的生命危险为他复仇呢?”
面对周墨的询问,留在现场的特调处成员们当即便沉思了起来,随后在一阵沉默后,他们一一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可能是关系很铁的兄弟吧,那个秦海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在孤儿院内认识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生死兄弟不是大部分电影里面都会有的桥段吗!”
“或许是恋人也说不定呢?在得知了自己的爱人被杀后,恋人一气之下走上了黑化复仇的道路!”
“喂喂喂,你们两个这电视剧是看多了吧,现实生活当中,哪那么容易会有那种为了兄弟恋人报仇,暴起杀人的桥段?还有,你们别忘了,在与刚刚那个李所长最后的视频通话当中,凶手可是以秦海的模样展示在李所长面前的。”
“那难道真凶是秦海的双胞胎兄弟?但是资料上也没有显示过这么一份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