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心里软的不行，撩开他的额发，凑过去亲了亲。

他毫无意识的喃喃，“我想喝水。”

木宁想去给他倒，刚动一下，就被他用力抱在怀里，“……不许跑。”

木宁好笑，“不是要喝水吗？”

“不喝了……你不许走。”

可他明明看起来很难受，却生怕她离开，强忍着嗓子火烧般的疼。

木宁哄了他半天，才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起身去倒水。

酒店没有热水，只有常温的，木宁拧开瓶盖，想扶他起来喝，可一碰他就难受的皱眉。

木宁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先喝进嘴里，低头凑上他的唇，小口小口地喂给他。

渡到他嘴里的水是温热的，木宁刷了牙，还吃颗薄荷糖，因此还带着薄荷香气。

顾知胤觉得她嘴里甜，本能地探进她唇齿间，想要汲取更多。

木宁的舌尖被吸了过去，这种完全无意识的举动，毫无攻击力，只会让人心疼。

因为对他来说，太过于美好，所以他才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而顾知胤心里所缺失的那部分美好，只有木宁才能填满。

这世上除了她，谁都不行。

……

婚礼结束后，顾知胤没有带木宁立即回国，正好在爱尔兰蜜月旅行。

玩了大半个月，木宁想家了，他们才返程。

正好临近项目开工，木宁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得忙活一阵子。

期间她跟顾知胤一起去祭拜了张妈，还去看望了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见到顾知胤，因为带着呼吸机，没说出什么话来，眼泪直往外冒。

顾知胤站在病床边，也是一声不吭。

木宁看得出来，顾老夫人浑浊的眼神，是渴望能得到顾知胤原谅。

但顾知胤的眸底太过于深谙，平静，木宁看不透他是否原谅，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表情一直很淡，像是见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护士过来给顾老夫人做检查，顾知胤带着木宁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

木宁就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没有去打扰他。

顾知胤看着窗外，手肘搭在窗台上，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直到烟蒂燃尽，他才侧身掐灭。

关上车窗，把木宁抱在怀里。

可木宁却觉得他是委屈地扑到她怀里来的。

木宁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肩窝，心疼的回抱了他，轻声问：“要去老宅看看么？”

她感觉到顾知胤身形微僵了一瞬间，随即听他低闷地说：“不去了。”

木宁抚摸着他的背脊，“也好，都过去了。”

顾家老宅已经搬空了，只剩下几个佣人还留在那里守宅子。

“宁宁，其实我……”顾知胤没说下去，低垂下眸。

木宁温和地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笑，“不想说就不要说。”

顾知胤摇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宁宁，你说得没错，父子俩会长得很像。”

他艰涩的吞咽了一下，“是不是亲生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木宁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他在告诉她，他跟顾祁景是亲生父子，顾老夫人，是他的亲奶奶。

事实上，在他开口之前，她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