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一样,钱恪先把叶悠然和陆雪琪送去公司。自从昨天晚上,王文远说陆雪琪归他了,钱恪怎么看陆雪琪都觉得她有点怪。
“雪琪,”钱恪和她套近乎,“我听说你原来并不是在江州当差,是怎么被调来江州呢?”
“哼,要你管!”陆雪琪被钱恪盯得很不爽,“开好你的车,做好自己的事,不该问的别瞎操心。”
钱恪一脸黑线,“不想说就别说,以后你就是求着我听我也不会听。”
“别臭美了,”陆雪琪撇着嘴,“我会求你?”
“你们两个,”叶悠然摇着头,“一见面就掐,真是服了你们了。雪琪是我闺蜜,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原本就是江州人,只不过后面随家人搬去外地,现在回来江州工作,这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钱恪笑了笑,“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指不定人家还有其他任务呢。”
“有什么任务?”陆雪琪慌了,“你倒是说说看,整天疑神疑鬼。悠然,你看啦,他这样很不礼貌呀。”
“不是我说你,”叶悠然和陆雪琪同穿一条裤子,“自己的事都没做好,管那么多干嘛!”
钱恪被埋怨,便不再说话了,他已经知道陆雪琪肯定有其他任务在身。
到了公司,钱恪去了一趟安保部,在陆明皓的安排下,安保人员已经开始实战训练了。有几个队员被打伤了,钱恪过去用幽冥之力替他们很快治好了伤势。大家都很惊讶钱恪的神奇,同时也更卖力地参加训练了。因为他们明白,多重的伤在钱恪的治疗下都能恢复正常。
今天慕婷婷准备回学校了,钱恪开车送慕婷婷回去。在路上,钱恪总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通过幽冥之力扫射探视,却无法锁定目标。
对方是敌是友?钱恪不由得担忧起来,也许金家雇来的杀手已经到达江州了吧。只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是因为顾及人多吗?
答案不得而知。钱恪心惊胆战地将慕婷婷送到了学校,那双眼睛一直跟随着,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在确定慕婷婷进入学校,那双眼睛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上。钱恪此时可以确定那双眼睛后面的人的目标是他。
确定了这点,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钱恪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索解决之法。
城里人太多,动起手来会引起恐慌,后果不堪设想。他决定将对手引到人烟稀少的郊外,如果对手的目标真是他的话。坐上车,钱恪试着启动发动机,开向郊外。他所料不差,对方的目标还真是他,悄悄跟随着他。
接连开过几个十字路口后,钱恪开着车终于来到了郊外的荒原。烈日当空,微风徐徐,天气晴朗。几只欢快的鸟儿在枝头上下跳跃,无处可去。
钱恪推开出门,走了出来。荒原无限宽广,却荒无人烟,如果不是被跟踪,这里倒也不失为一片静心休憩的所在。只可惜,钱恪现在无福消受,他将对手引出来,就是要看看对方的来头和能耐。
“是谁?”钱恪对着空旷空间大声喊道,“哪里来的朋友,不妨现身一见。”
“果然有一把刷子。”来人哈哈大笑,“能惊动我刘洋出手,看起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一些。”
“饭别吃得太多,话别说的太满。”钱恪微笑着,“也许我不仅只是比你厉害一点点,而是可以秒杀你呢?”
“你可真会说笑,”刘洋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来可不是来跟你说笑逗趣的。”
“我知道,”钱恪冷笑了一声,“你是来杀我的,那么请问一下你在替谁卖命呢?”
“你不会是真傻吧,”刘洋不屑一顾地看着钱恪,“它是我赖以生存的保障,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你?”
“现在不会,”钱恪冷笑着,“但意外和惊吓常常不期而遇,你猜猜看,待会儿会不会有惊吓,会不会有意外呢?”
“有我在,”刘洋得意地说,“绝对不会有意外。”
“你真是自信,”钱恪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但自信过头了就成了自负。”
“我有实力。有实力的人可以自信。”刘洋得意地笑了。
“我也是个自信的人,”钱恪充满善意地笑了,“我可以先给你露一手,在一分钟之内我可以拿走你身上的某样东西。”
“你又说笑了,别总是逞口舌之快。”刘洋哈哈大笑,“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你绝对拿走我的东西。”
“那我们就赌一赌,”钱恪微笑着,“如果我从你身上拿到了东西,我不会额外要求什么,我只要求你无条件归顺于我,怎么样?”
“我的要求就比较简洁明了、直截了当,要是你输了,我只要你的命。”
“你本来就是来要我的命的,如果还是要我的命,那对你太不公平了。”钱恪精打细算,“我答应你,除了我的命,我允许你重新做赌。你放心,你要什么我都给。”
“别的东西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有你的命就足够呢。”刘洋哈哈大笑,“洗干净脖子等着我。”
说完,刘洋从怀中掏出锋利的匕首,对着钱恪。锃亮的刀锋,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噌……”
刀锋在风中颤动,一道亮光飞向钱恪的脖子。
眼看着刀锋之影就要碰到钱恪喉咙上的肌肤,刘洋似乎已经看到了钱恪倒在血泊之中画面。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道弧线。
结果正如钱恪所说,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惊吓哪个会先来。刘洋刀锋划过,刚才还定定现在面前的钱恪,在零点零一秒之后诡异地消失了。刘洋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一下,钱恪就在他睁大的眼睛里凭空消失了。
不可思议。
快到极致。
刘洋的刀锋划过虚空,他连钱恪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
紧接着,他感到腰间的刀鞘动了,依然是快到极致,来不及反应。
他的刀鞘被人拿走了。
刚才人畜无害的钱恪,原来是个绝世高手,他刘洋一步一步步入了他设下的圈套。
刘洋愣住了,惊出一身冷汗。
“意不意外?”钱恪哈哈大笑,“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不,这不可能。”身为一名国际顶级杀手,刘洋身怀惊天杀人本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失过手,也没有遇到过对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他都难逢敌手,没想到却在江州被一个无名之辈狠狠打脸了。
他不服。他觉得刚才是自己轻敌大意了,才会输得如此彻底。他要放手一搏,他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就输了。
随即抖擞精神,刘洋释放全身战意。
像一个愤怒的刺猬,周身无数煞气喷涌而出。刘洋一跃而起,挥拳砸向钱恪。
战意笼罩,锁定目标。钱恪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无法移动分毫。
看到钱恪无法动弹。刘洋彻底放飞自我,喜不自禁。
拳头如千斤巨石,直接砸向钱恪的脸庞。就在拳头就要碰到钱恪的脸庞时,钱恪突然动了。
轻轻往后仰,钱恪轻松惬意地避开了刘洋的攻击。
刘洋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