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泠看不清顾寒晖此时的表情，但是气氛很可怕，气温骤降，浑身赤裸的颜泠微微发抖。

顾寒晖盯着颜泠的眼睛：“颜泠，刚刚你脑子不清醒，胡言乱语，我不怪你。”

他扼住颜泠的脖子，指腹厮磨着颈侧的肌肤：“你组织一下语言，然后同意求婚。”

顾寒晖站在颜泠身后，颜泠能与镜中的顾寒晖对视。

“我不愿意。”颜泠移开视线。

“......为什么？”

“发生了这么多事，”颜泠轻言细语：“我想，我们的关系要重新考虑一下。”

“以前你是我的情人，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

“......”

颜泠久久没有回应，顾寒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难道她要拒绝自己？

顾寒晖是天之骄子，颜泠的沉默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放她放在地上踩踏。

他深吸一口气：“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相信我，我会补偿你，我今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可是，”颜泠慢慢说：“这不是我想要的。”

顾寒晖脑子里嗡的一声。

最坏的设想成真了。

顾寒晖忍住心底的恐慌，强颜欢笑：“只要你成了顾夫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颜泠安静的看着他，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和无能为力。

她轻易就能把他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顾寒晖想问颜泠还爱他吗？可是他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不敢问出口。

好像只要他不问，颜泠就还爱他似的。

只要他好好的哄、用心的哄，颜泠就会继续爱他。

顾寒晖现在脑子是懵的，他胡乱的许下诺言：“你不是喜欢金色吗？婚礼的主色调用金色好不好？婚礼现场所有玫瑰花都用黄金雕的，所有婚车都用金色的......”

颜泠就这样看着他失态的许诺，没有说话。

原来爱的时候做什么都能被轻易原谅，不爱的时候任何诺言都不会再在意一星半点。

顾寒晖的心从一开始的期待笃定变得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