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下方放着干净的盘子,于晓静学着江孜的样子,将竹筒最前方的盖挑开,竹筒里面的米粒滚落了出来,竹的清香与糯米的芳香越发的浓郁,里面还有夹杂着野猪肉和野兔肉、玉米粒混在其中,十分漂亮。
“哇,感觉好好吃哦。”江源趴在桌子上,眼睛亮闪闪的:“我要吃这个!”
“你只能吃半碗,这是糯米饭,吃多了容易积食。”江孜铁面无情的看了江源一眼,见他一脸不开心,又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还有排骨竹筒咸饭呢,鱼汤也可以多喝些。”
“好!”江源一下子就精神了,大声答应。
所有的竹筒都已经打开,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
排骨咸饭看起来没有野味糯米饭看起来那样色彩鲜艳好看,但是酱红色的排骨与大米混在一起,里面还有煎得金黄的大蒜,江孜又撒了一把葱花,瞧着也是不错的。
鲫鱼豆腐萝卜汤看起来清清淡淡的,上面没有一丝油花,也不如以往做出来的鱼汤都是奶白色的那般好看,但是凑近一些就能闻到淡淡的竹香。
“今儿中午吃的是荷叶香的叫花鸡,晚上吃竹子香的竹筒饭,还真是挺别致的。”江母先盛了一碗鱼汤,尝了一口便笑:“这鱼汤的味道还真是鲜香清雅,有鱼肉的鲜美,竹子的清香,融合在一起很是和谐。”
同样先喝汤的还有于婶和张宁宁,两人非常赞同的直点头,张宁宁尤爱吃里面的豆腐,豆腐没什么豆腥味,吸满了汤汁,清雅的竹香以及鲜美的鱼香,真是怎么吃都吃不腻。
其他人包括江孜在内,都是先冲着竹筒饭下手的,江孜选了排骨咸饭——因为那份野味糯米饭跟中午吃过的叫花鸡内馅儿太相似了,她想吃点不一样的。
作为好姐妹的于晓静显然和江孜同样的想法,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的排骨咸饭,排骨有些肥,在焖烤的过程中,肥油渗入了米饭中,让米饭看起来也是油汪汪的,里面的大蒜先是被煎得金黄,又被烘烤得软软糯糯的,如果是能接受大蒜的人,肯定特别喜欢吃,江孜就先夹了一粒大蒜放进嘴里——熟透软糯的大蒜是不会有生蒜的那股辣味和蒜臭味,反而香得很,融入竹子的清香后味道更是新奇。
于晓静则是一口咬住了一块肥肥的排骨,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还是肉肉好吃,这排骨肥了点,但是有竹子的清香,一点都不油腻!”
“这个就是叫花鸡?怎么吃?全是泥巴。”提出疑惑的自然只可能是白天不在家没吃上叫花鸡的江谌了,于晓毅也没吃过,但是他一向沉默寡言的,也很难提出这种话来,就坐在两人旁边坐着的于晓晨都已经是吃叫花鸡的熟练工了,非常熟练的拿出小锤子敲了泥壳,挑断了细绳和细线——荷叶香很快就飘散了出来,和竹子的清香比略微要更浓郁些,但也盖不住竹子清雅的香味,两种香味混在一起又似乎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一点也不显得味道杂乱,只觉得满院子都是竹香荷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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