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福满多拼命挣扎,拼命用力,也无法再发出半点声音来。
半夏颇为得意,恶狠狠地威胁道,“谁叫你这么不老实,活该!”
话音刚落,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半夏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外面的老鸨,还有那个头牌胭脂,也不知道千夜洵有没有缠住她们,替她拖延时间,要是万一失败了,老鸨反应过来,想到这里的客人,再度返回来的话,那岂不是这里的事情,就要败露?
半夏着急起来,甚至靠近窗边望了望窗外,从窗外出去,就是很高的墙,现在的位置是在二楼,直接跳下去的话,还带着一个大男人,只怕不是送了小命,也会摔断腿,总之不是什么明智的逃生之路。
怕什么就来什么,那脚步声居然就在门外停了下来。
半夏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该怎么办,怎么办?
被捆绑了双手双脚的福满多,却来了精神,眼里全是求生的渴望。
来人啊,快来救命啊!
如果可以,他恐怕早已经大声喊出来。
半夏警惕地贴着墙,躲在了门后的地方。
如果万一外面来的人,真是翠烟楼的老鸨,或是那个头牌胭脂的话,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还是可以完全做到的。
当然如果对方人多的话,情况就另当别论……
“咚咚”,果不其然,门口有了敲门声。
半夏正犹豫着,要不要扮个男人的声音回应一下,还是让对方直接开门闯进来再进行制服?
突然,一声细弱的声音,透着门缝传进来。
“半夏……”
半夏一喜,听这声音,像是千夜洵寻了过来。
没有多想,她立即就打开了门,然后一把将外面的男人直接拉了进来。
可怜的福满多,刚才还怀抱着满满的信心,指望
着有救援可以及时出现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危险里出来,可是看见拉进来的是个男人时,他脸黑了,比锅底还要黑。
我去,怎么来的是个男人,看样子还是这个女贼的同伙?
真是流年不利!
“你怎么来了?”半夏又喜又忧。
这里来了个帮手,自然是皆大欢喜。可忧愁的是,他们俩都走了,那老鸨和头牌胭脂谁来对付和拖延?
“就是他?”千夜洵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媳妇的问题,而是绕到了被绑着的男人的面前。
“可不就是他,好色又贪婪,最可恶的是,他嘴巴很硬,我审了半天,他什么也不肯交待,更不肯把东西拿出来!你来得正好,我想你应该比我有办法让他开口配合。”
半夏重生后已经不做杀手,所以那些血腥的,而且残忍的手段,她不屑再用,何况千夜洵已经来了,她更不想暴露自己暴力的一面,让他看见。
现在她乐得当个甩手的掌柜,将这个人交给千夜洵来处置。
千夜洵上前去把福满多嘴里的布团,直接一把扯去。
福满多这才重新得到了说话的自由,“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东西,很重要吗?值得你们这样对待我,要知道,我福满多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你们敢招惹我,敢让我受这种屈辱,我绝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个性奔放粗野惯了,人又生得高大威猛,乍一看,有点像来自草原。
“很简单,只要你肯老实地交出东西,我们就放了你,保你毫无无损,可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和我们对着干,不配合的话……”
千夜洵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然后幽深的目光,扫视着地上的男人,从头到脚,再从脚往上,最后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停在了男人身上。
“该死的,你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福满多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千夜洵猛的抽出了自己靴里的短剑,锋利而且闪着寒光,短剑的剑尖,却是好死不死地,直接对着某人。
福满多腹部一紧,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半夏暗自感叹,还是男人对付男人,最有办法。
这个福满多平日里最喜欢流连花丛,过的是逍遥快活的日子,要是没了,他还能是一个健全的男人吗?还能继续在外面花天酒地各种快活吗,自然是不能的。
没了那个重要的部位,连娶妻生子,都将没有可能,这是要断了他的香火,断了他的幸福。
“我想,大家都同样是男人,你已经猜到,万一惹恼了我,我会怎么对付你。所以,现在你就自己选一条路吧,到底是把东西交出来,还是把你的命根子交出来,这两样,你总得交出一样来,否则的话,今天你是怕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
千夜洵手上的短剑,象征性地比划了几下,这更加惹得福满多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