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皇叔的男子吃惊不已,可到底是长辈,再看向千夜洵时,叹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成的亲,居然也不派个人过来通知我一声。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皇叔。”
千夜洵也不惧怕,索性拉了半夏往山石那边靠近。
等过了山石, 他们就看见了几间木屋子,就在小树林边。
走进木屋,屋子里的陈设,简单而又朴实,就跟居住在山间的打猎的猎户的家,没有什么分别。
“皇叔,您就一直住在这里吗?”
半夏是个有疑问,就憋不住的人。
千夜洵这才替自己的皇叔解释道,“是的,皇叔一直住在这里,他隐居在这里,这个地方极为偏远,知道的人很少,要不是我与皇叔一直保有联系,恐怕我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来。你不要惊讶,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这的确是千夜洵第一次来这儿,走进他的皇叔生活的地方里。
“可为什么皇叔会住在这里,皇叔不是应该在皇城,或是宫里吗?”虽然知道这是人家的禁忌,但半夏还是问了出来。
千擎廷伸手往面前的茶壶里上了点水,然后架起了火,动作熟练而自然。
看来他对这样的隐居生活,还是很知足的。
“皇叔喜欢这儿的清静,还有安宁,远离皇城的一切是是非非,也远离权利的争斗,在这里闲来没事,天晴的时候,可以
捉捉鱼上山打打猎,下雨的时候,可以躺在躺椅里捧一本古籍静静翻看,没人打扰,自己吃的菜,自己可以在地里种,一切都不需要与外界牵连。”
半夏愣了愣,“可万一要是生病了呢,人吃五谷杂粮,哪里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
住在这山中,只怕是郎中都未必能找得进来吧。
“噗,这个问题更是难不到皇叔,因为皇叔自己一向最爱钻研的,就是医书,他没事的时候,就爱出去采摘草药,然后晒干收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今天是我们来的日子好,运气也好,所以赶着皇叔没有出门。”
千夜洵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找自己的皇叔,可是他的手下,在这里潜伏过一段时日,因此对这个皇叔的生活作息,全都已经准确地掌握。
“你这小子……”千擎廷哭笑不得,先前潜伏在这里的探子,他就是发现那些人对他并无任何的恶意,只是负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因而他才没有出手对付。否则的话,哪里还有能让对方活着回去的机会,现在倒是庆幸,庆幸那时自己没有动手,否则的话,伤的就是自己人。
“你这次为什么来这里找我,还有,你来就来,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偏偏还要带着你的女人一起来,你是嫌我这里不够隐密,怕外面那些要找我的人找不到我,替他们在前面带路是不是?”千擎廷突然正了脸色。
他这地方,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就算是千夜洵也是第一次亲自来。
因此他起了怀疑,怀疑这个人这次亲自来找自己的用意,以及目的。
“难不成是宫里,或是皇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对方对自己没有恶意,不至于会伤害自己,因此他能想到的原因,便只有这一个。
“皇叔,借一步说话!”
事关重大,
千夜洵自然慎之又慎。
半夏主动开口道,“你们去里面的屋子谈吧,我在外面替你们守着。”
这种时候,一定有很多她不适合听到,而且不适合在场的私密话要谈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千擎廷不禁露出了赞赏的神色,有这么懂事又识大体的女人,这是他的皇侄的福气。
叔侄二人便进了里面的书房,进到书房之后,千夜洵又透过书房唯一的一个小窗,警惕地望向外面,只见四周并无任何异样,这才彻底放心。
“你这么小心谨慎,倒是叫我不安起来。”
千擎廷有种错觉,他这张乌鸦嘴,或许真的说好的不灵,说坏的全灵。
要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个皇侄也不至于如此谨慎小心。
“皇叔,你来看看这个。”千夜洵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将藏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长形盒子取了出来,交到了皇叔的面前。
“这是?”千擎廷好奇起来,这个盒子看着,像是从宫里出来的东西。
“皇叔,自己打开看吧。”千夜洵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在来的路上,他无数次地否定过自己此行的计划,到底该不该来,要不要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要知道,这一道遗旨抛出来,要是被世人所知的话,引起的动荡,将是非同小可的。
可这里面事关自己皇叔的命运,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已经知道的话,就不能再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千擎廷小心地打开了长形盒子,取出了卷轴,现在他的神情,和当时千夜洵看见这东西时的震惊,以及骇然,几乎一模一样,不,甚至更盛。
他就是这道遗旨里面的皇位继承人,如果当时这道遗旨没有出问题,及时被公布出来的话,那么如今坐上流云国龙椅之上的正主,应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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