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在即,伤感的气氛在蔓延开来。
“皇叔,这一分开,您多保重!”
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叔侄二人如今的处境,都算不得好。
“你们也多保重。”千擎廷习惯了独来独往,更不愿意表露太多的不舍。
千夜洵和半夏的马车,继续往东前行,而千擎廷则要赶往前面的一个小镇,他已经决定在那个小镇暂时落脚。
命运之轮,不知道要将他们推向何处?
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到达了榕城。
这是半夏第一次来榕城,这个封地远比她在来的路上想象的,还要偏远,以及贫瘠。
比起皇城的繁华与热闹,这里的荒凉,还有艰苦,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想不到流云国境内,居然还有这么穷这么荒凉的地方,也不知道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知不知道?”
饶是见惯了世面的半夏,也不禁依嘘感叹。
“很多边境苦寒之地,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千夜洵仿佛见惯不怪,一脚迈进了榕城。
这里是边境之地,与蛮夷之地紧紧相邻,因此时不时就会受到蛮邦人的侵袭,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一座座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的木屋,就是他们临时的家,谁也不知道,在这里能住多久,可以住多久,战事一起,蛮人来袭,他们的家园就会动荡不安,他们随时也都要做好迁走逃命的准备。
“主子,你们终于到了!”张良在榕城,已经等待多日。
“走,我们去驻地。”既然已经来到榕城,千夜洵顾不得歇息,就要去见榕城的守将胡震胡大人。
驻地外面,张良向守卫的卫兵说出他们的来意,想要见胡震胡将军。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胡将军,岂是你们这些人想见,就能见得到的吗?”驻地守卫的卫
兵,语气有些嚣张,见张良主仆,只是普通的衣着和装扮,因此便没有把这主朴放在眼里。
在榕城,谁都知道这儿的守城将领是胡震胡大人,胡震可以说是他们这儿的天,是他们的神,他手里掌控着榕城的一切。
“你最好现在就进去通传,等你家胡将军出来见了我家主子,自然就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你若是在这里阻拦,因此耽误了正事,我看你就是掉了脑袋,恐怕也担当不起。”张良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偏偏还要狐假虎威。
“呵,瞧你口气挺大的,一口一个‘你家主子’,怎么,你家主子还能是什么了不起的皇亲国戚不成?”那守卫将头一昂,继续趾高气扬。
“我不想和你再多说废话,你快进去通传。”初到榕城,人生地不熟的,张良也不想现在就惹事。
“我们将军现在没空,你们要见他,改日再来吧。”守卫爱理不理地回了一句,草草应付。
千夜洵全程冷眼旁观,一个小小的守卫,就不把他这羽亲王放在眼里,看来他还真的需要好好整顿一下!
他就不相信,自己还没有来榕城,那一纸诏书应该是已经早到了榕城,这儿既是他的封地,那么他才是这儿的王。
他见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即恭敬地退到一边。
千夜洵缓缓地掏出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那是他千家尊贵身份的象征。
“你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张良恼怒地斥责道。
那卫兵拼命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面前这玉佩,分明是皇室的人才能拥有的尊贵象征。
“你是……”
张良狠狠一脚猛的踢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
“可看清楚了,我家主子可是
羽亲王,当今皇上将榕城封给了我家主子作封地,你这狗眼不识泰山的狗东西,谁借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他家主子不出手,那是他家主子身份尊贵,可他这个手下,如果不替自己主子好好出口恶气的话,那么他们主仆以后干脆不要在榕城混了。
“饶命,请王爷饶命!”那卫兵暗暗叫苦,谁叫今天流年不利,他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撞上了羽亲王这尊大佛呢。
他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哪里还敢那么嚣张目中无人?
门口不小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驻地里面的关注。
没多大一会儿,一名威风凛凛,穿着一身铠甲的首领带着众手下赶了出来。
胡震眼见自己的卫兵,被人欺负,浑身的血液,就开始往头顶上冒,他这个人,平时最为护短。
这些既是他的兵,那他就得维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