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哼,胡将军,本王还没有算你阳奉阴违的账呢,就因为你的一句‘事务繁忙’,你知道让榕城损失了多少,这些损失,这些伤亡,你赔得起,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千夜洵寒凉的眸光,投向胡震,那眸光里的寒意,震慑住了胡震。
胡震一直以为,这个传言病得不轻的王爷,来榕城也只不过是被皇上打发来的,估计也呆不了多久,所以一时之间,他也是有恃无恐。
可如今瞧来,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位王爷,在流云国曾经享有‘战神’的美誉,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连他守城多年,自认已经可以独挡一面,这样果断的杀伐,以及魄力,眼下也自愧不如。
“来人,将胡将军先绑起来,再带下去关在大牢里,等这里的战事平息,本王再另行处置。”
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胡震这一次是惹恼了千夜洵。
胡震很快就被带了下去,先前还‘蠢蠢欲动’甚至为他说情的那些卫兵们,现在一个个都缩着脖子垂着头,谁也不敢再轻易地为胡震求情出头。
面前死掉的同伴和兄弟,就是他们最好的下场,以及警示。
权威,是不可挑衅的。
胡震脚步踉跄,被带下去也是狼狈至极,想他在这榕城也算是风风光光的一个大人物,如今却因为自己的一已之心,而差点害得榕城失守,害得无辜的卫兵为之葬送了性命。
现在,他十分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以及自私。
“将这个人也拖下去,等战事完了之后,好生厚葬!”千夜洵到底不是铁血无情的人。
清理完了下场,接下来就要专心对付城墙外的蛮人的进攻。
“今夜,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虽然你们平日里都是受胡震调遣,以及指挥,但是现在,我是你们这里的王,一
切听本王的号令!”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千夜洵举起了身边一个卫兵手中的长旗,长旗在风中飘摇,他的声音沉闷如钟鼓,却不容人忽视。
他迅速地调整了对敌的方案,又同时加强了城中其他的布防。原先的布防,已经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只能暂时筑起新的布防,但抢的,却是一个速度。
半夏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城墙外面,是黑压压的人群,极具威胁,这是她第一次亲自经历战争。
突然,她以一人之力,从高高的城墙上执剑,飞入了的粗蛮汉子,应该就是他们这群蛮人的首领,所谓擒贼要先擒王,现在她就是想要取这蛮夷之人首领的头颅。
这是最有效,也最快速的逼退对方的方法。
阿克敦千算万算,绝对没有算到,第一个从城墙上飞身而下的人,居然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这么不怕死,而且有着浓烈的杀意,是冲着自己来的。
阿克敦被迫在马上迎战,几次交手下来,被这个女人大胆,而且不要命的打法震惊。
突然身上的马,传出一声长鸣的嘶叫声,然后只叫马蹄往前跪下去,坐在马上的他,不得不往前一翻,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不过这么滚了两下,模样倒是有几分狼狈。
刚才都怪他太大意,他以为一个女人而已,无论如何不是自己的对手。
半夏手执长剑,再次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
对方人多,她以一人之力,与之混乱,体力的消耗,自然巨大。
“不好!”千夜洵终于速度地将城墙上的防务安排妥当,眼见群里,越发的显眼。
他是个铁骨铮
铮的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置身危险之中,来替他解决他该出面解决的大麻烦呢。
“张良,你在上面指挥!”
匆匆丢下这一句叮嘱,他就直接也飞身而下,从高高的城墙上,飞身落入了敌方的阵地当中。
千夜洵落地的距离,都是事先在城墙上面估算好了的,恰巧就落在自己女人的身边,这样的话,合二人之力,能够更好地发挥,同时也能最大限度地保障自己女人的周全。
半夏先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疲惫不堪,可这会儿,看见自己夫君不顾一切也冲进来,她瞬间又有了精神,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起来。
夫妻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光中看见到了坚定的光芒。
阿克敦再也不敢轻敌,本来要是只有那个大胆的女人一个人的话,他绝对有把握可以活捉这个女人,然后抓回去,做他的女人,供他玩耍。
但现在,对方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流云国的羽王,不容小视。
“给我上!”
他指挥着自己身边的手下,全力围攻这二人。
至于他自己,则是趁势地在旁边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