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喊话,引得宫内的禁卫军再次喧哗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上了玄武门的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审视着下方喊话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也配喊本统领的名字!”
于童有着严重的大男人主义思想,认为女人就不该抛头露面,尤其是已经成了亲结了婚的女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相夫教子,这才是正道,那些出来抛头露面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好女人。
在他看来,半夏就是那种爱招摇,爱惹事的不正经的坏女人。
“于童,你叫你的手下放下兵器,打开这玄武门的宫门吧,千夜璃的气数已尽,他不配再叫这个高高在上的王!我们要的,很简单,只要他从这皇位上面退下来,还皇城的百姓,还流云国的百姓,一份安宁和平。”
半夏的喊话,于童并没有听进去,相反他嗤之以鼻道。
“你们这些叛贼,难道个个都这么没有出息,没有用,非得叫一个女人冲在最前面喊话吗?千夜洵,你给我出来,我敬你也是条汉子,你出来我们单挑!”
于童也是热血男儿,只不过另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
“于童,你看全部推了上来。
于童定眼看去,当即就傻了眼,那不是他在家中的老娘,还有妻儿和孩子吗?
“你……你们太卑鄙!这件事和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将我的家人抓起来?”
于童到底失了控,半夏会意
,他到底还是在乎自己家人的。
“你若率先带领你的手下投降,那么我就令人放了你的家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保他们毫发无损,可要是你再一意孤行,还要替宫里的那一对母子卖命的话,那么就休怪我无情!”半夏威胁道。
“小童……”七十多岁的老母,老泪纵横,“我老了,我反正也活够了,我死了没有关系,但是,我的孙儿还小啊,可怜的孩子啊!”
“爹爹!”六七岁的小男娃,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望着城楼上的父亲。
至于于童的发妻,则悄悄地抹着眼泪,这种时候,她什么也不能说,多说多错。
“你们太卑鄙了!千夜洵,你出来,我敬你以前是大功臣,敬你是条汉子,你居然放纵你的手下如此行事?我当初怎么看走了眼,居然还对你生出了敬佩之情呢?”
于童大感失望,这是一场权力与权力的相斗,关这些普通的无辜的家人什么事。
千夜洵慢慢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虽然他很排斥这种见不得光的不正当的法子,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一招还是很有效果的。
“于童,你是禁卫军的统领,想来你也该是个明辩是非的人。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一心想要效忠的主子,他真的值得你抛下一切,不顾所有去继续效忠吗?还有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太后娘娘,你真的清楚她是什么样的恶毒女人吗?”
千夜洵冷声斥问,每一个问题,都将于童钉在了城墙之上。
“远的我就不说,就拿最近的一件搜查叛贼的事情来说,千夜璃纵容你们禁卫军,跟着王虎的手下,一起在全城进行搜捕叛贼,这事你清楚吧,那一夜在大理寺的大牢中,到底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你去看过数过没有?但凡当天在街上被随意抓走的,当作是叛贼的百姓
,统统都死了,死在大牢之中,他们最后的尸体,你知道你的手下这些人,都运去了哪里吗?”
于童艰难地摇头,到底是他不知道实情,还是不想面对实情,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那一夜,我就恰巧守在城门口的附近,我亲眼看见,是一辆辆马车进进出出,将那些无辜的百姓的尸体,全部运去了城外的乱坟岗,空气中飘动的,全是浓烈的血腥的气息,当时我的女人也在场,她闻见那些血腥气息,想到乱坟岗那样的地方,她恶心得当场吐了。于童,你身为禁卫军的统领,你恐怕还没有机会去过城外的乱坟岗吧?”
千夜洵继续又说道,“这是一个谈到这个地方,就会令人不愿意再回想的人间地狱 。被抛在乱坟岗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可是,弃尸的人前脚刚走,后面就有野狗野猫,还有山林间的野狼蹿出来,分食这些尸体,到最后只剩下一具具白骨,如果这些百姓的家人,想为自己的亲人收尸的话,哪里去辩认得清谁是自己亲人的骨头?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就该死吗?”
于童拼命地摇头,“就算你说的事情,是真的,那又能证明什么,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叛贼,难道这就全部是我们自己人的错吗?要不是你们挑事在先,要不是你们在城中作乱,又如何会出面叛贼?”
千夜洵冷笑着看向于童,一针见血地指出,“要不是我四处躲藏,恐怕我早就落入你们之手,恐怕早就尸骨无存,千夜璃想要杀我的心思,恐怕在我凯旋而归班师回朝的那一次,就已经有了吧,你说过我是功臣,可我是什么功臣呢,我这些年的付出与牺牲,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得到的只有猜忌,只有功高盖主被流放榕城,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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