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而且还是他们不知道的情况。
“会不会和他上次掉下去却没有死掉,也有关系?”半夏也很吃惊。
饶是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当时也是重伤,幸而被人及时救起,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看千夜璃的样子,身上没有重伤过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问题不是出现在崖底,毕竟在崖底,要是有什么异样,前去搜查的人,肯定是能发现的,”半夏大胆地推测道。
千夜璃可是狡兔三窟的性子,如果跳崖是一条必死无遗的死路的话,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一条死路。
相反,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会选择。
胆小怕死的人,怎么会主动去赴死呢,这实在是讲不通。
“问题可能出现在半途,也就是说从跳崖之后,在坠到崖底之前的这段时间,极有可能被我们一直疏忽了!”千夜洵突然也想到了什么。
夫妻俩的意见,这一次居然不谋而合。
“来人!”守在殿外的宫人被唤了进来,千夜洵交待几句,那宫人便匆匆地离开。
“这一次,就算千夜璃这个人有三头六臂,朕也要挖地三尺,将他挖出来!”
半夏欣慰,他们夫妻俩的默契,真不是虚的。
用完晚膳之后,
千夜洵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一切好像都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直到第二日,半夏日上三竿醒来,发现自己一身的狼狈,以及酸疼,这才清醒过来。
可好像她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抗拒,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娘娘,将这个药喝了吧!”
见她醒来,宫女从外面端进来一碗汤药。
看着汤汁黑乎乎的,半夏下意识地皱眉,“这是什么汤药,闻起来就很难闻,本宫不想喝!”
宫女却结巴起来,“这是皇上一早吩咐下来的,专为娘娘准备的,娘娘还是喝了吧。”
言词之间,却有几分尴尬之意。
“到底是什么汤药,你不说清楚,本宫就不会碰!”直觉告诉她,这碗汤药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名堂,否则的话,自己身边的宫女,不会是这副奇怪的表情。
“回娘娘,是坐胎药。”宫女不敢隐瞒,这才如实回道。
坐胎药是什么药,半夏不会不知道。
她以前也没有少喝过这种药,只是,如今这汤药,为何看起来色泽并不像以往的坐胎药。
“是皇上吩咐了太医,叫太医在里面又多加了几味补药,所以这才看上去就有些不太一样。”宫女将自己知道的实情,一骨脑地全部说了出来。
“皇上就这么盼着本宫能有喜孕吗?”半夏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们成亲很久,可是一直却没有孩子,她的肚子一直都是平平的,这让她也很苦恼。
以前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显露过他这方面的在意,以及焦急。
就连喝坐胎药,也从未强迫过她。
都是随她自己的意愿,想喝便喝,不想喝便可以不喝。
“娘娘,您是不知,您失忆的这段时间里,皇上那边被群臣上书要求选秀纳妃广开后宫,皇上是顶着多大的压力
,才压下这件事,可那些思想顽固的老臣,也不是容易妥协的主,他们总是拿娘娘现在还未有身孕一事,来挤兑娘娘!”
宫女道出实情,半夏这才明白千夜洵的苦心。
倘若她这肚子争气,真有了喜孕,大概也能从此堵了宫里那些老臣们的嘴。
相反,若是不能为皇上添子嗣,只怕这皇后娘娘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稳。
在民间都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法和忌讳,更何况这是在宫里,事关皇室子嗣的延续,以及百年基业的传承,此事已经不单单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事私事,已经上升到关乎国运的大事。
他一个人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却从来不在她的面前,向她示压。
“你端过来,本宫喝下便是。”
他的这份良苦用心,她接受了。
其实,想想多个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她在这昭华殿中,不会再冷冷清清的,多个小人儿陪伴。
“娘娘,您也要理解一下皇上,皇上这也是迫不得已,朝中那么多大臣联名上书,皇上也很烦闷,尤其是那些老臣,个个都拿老祖宗的规矩来说事,皇上是有心想要保娘娘的,直到现在,皇上也没有同意再纳妃。”
他们的皇上,是个痴情专一的皇上,这在历代的帝君之中,绝对是少见的,长情的一位。
“这些事他从来不在本宫面前提及,今日要不是你嘴快,本宫怕是一直还被蒙在鼓里呢。”叹了口气,她也为自己的肚子,感到有些苦恼。
“娘娘不用担忧,您失忆的时候,皇上怕您在坠崖重伤之后,身子落下任何的病根,接您回来之后,就已经叫宫里的太医过来为娘娘检查诊治过,娘娘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
知道这位女主子担心什么,宫女又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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