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严重的话,那皇上现在岂不是压力很大,几乎是四面楚歌,那皇后娘娘在宫中的日子,岂不是也会更加的苦闷?”刘氏到底只是一介妇人,哪里见过这样大的世面,碰见过这样大的事情,已经乱了方寸。
“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帮帮皇后……无论如何,她身上流的,可是您的骨血。”
现在刘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用血脉亲情,来说服这个男人去帮皇后。
“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我当然是乐意的,只是……哎,皇后那边,也听不进我的任何劝告,我正是从宫里出来的……”杜学礼叹了口气,也显得忧心忡忡的。
“该怎么办,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刘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爷,您见多识广,再者您怎么说也是朝政上的人,这件事依老爷之见,该当如何解决?”
刘氏虽然已经脱离了杜家,可是如今能够倚靠,以及商量的人,也唯有杜学礼。
此时的她,已经忘了当初,这个男人在杜家的时候,是如何的轻视,以及低贱自己。
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此时唯有自己的亲生闺女——当今的皇后。
“我是有个想法,只是很可惜,在宫里的时候,我已经向皇后提过,但是皇后却不同意,一口否决了我的提议,我也很想帮她,可是她却自己放弃了自己,破罐子破摔。”
杜学礼循循善诱,故作高深。
“什么法子?真的可以帮到皇后么,皇后这性子……哎,大抵是如今身份不同,所以有诸多的不便,不如,你且说给妾身听听,要是妾身也觉得可行的话,回头妾身一定找个机会进宫,再好好劝劝皇后!”
她的亲闺女,能坐上皇后之位,那是多么的不容易。
可是如
果被人从那个高高的凤位之上拉下来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不能为皇族生育子嗣,这便是最冠冕堂皇的一个理由。
“皇后这么久还没有喜孕的消息,只怕是……”这个结果,虽然不是杜学礼乐见的,但是,却是他不得不面对的。
他的意思,刘氏自然也猜到了。
“不会的,皇后的身子,没有任何的问题。要是有问题的话,那宫里的太医,不是应该能诊治得出来,也该可以治得好么?”可刘氏却是不愿意接受的。
一个女子嫁了人,若是终生不能生育的话,那么将是多大的一种悲凉!
没有子嗣,就不是完整的。
在皇家,这就会成为最大的诟病。
“太医?哼,宫里的太医,要是有用的话,那皇后娘娘只怕已经早就当上了额娘!还用等到现在。”杜学礼见时机已经成熟,接着下了猛药。
“依我之见,与其等着被那些大臣们逼迫,逼到不得不广开后宫,为皇上选秀纳妃的地步,还不如皇后自己主动为皇上身边安排合适的可靠的人,比如说最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凡事用自己人的话,那自然是风险更小一点的。
这个理,刘氏还是懂的。
“如果实在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那就只有这样了。”她也是赞同的。
不知底细的其他人,哪里信得过?
“木莲这丫头呢,虽然在杜府里,从小被养得有些娇生惯养,脾气也有些任性,以及刁蛮,可她说到底也还是杜家的闺女,是杜家的人,如果皇后能够召木莲进宫,先在昭华殿住下,待有了好时机,再让木莲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一回生两回熟,这一来二去的,不就在皇上的面前,混了个脸熟吗?假以时日,相信木莲这丫头定然也能博得皇上的
欢心,届时姐妹俩都在宫里服侍皇上,这肥水也算不流外人田……”
刘氏滔滔不绝起来,“如果将来木莲这丫头的肚子争气,为皇室能诞下个子嗣来,那么将来也是可以过继到皇后娘娘膝下的,再则木莲这丫头,就算在皇上那里再得宠,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和皇上争皇后之位的,关于这一点,皇后可以绝对的放心。”
这计谋,看起来的确是很好的计谋。
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刘氏也是从杜府出来的,对木莲那丫头的脾性,倒是也很了解的。
这丫头从小就爱争强好胜,凡事都爱出风头,也爱争个输赢。
这真要是进了宫,到了宫里头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若说这丫头可以安分守已的话,那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因此杜学礼的话,她也就只能听一半信一半。
“皇后没有同意,对吧?”
刘氏到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杜学礼此行的用意,以及真正的目的。
“我也是为她好,可她现在一时头脑发热,压根就听不进去。你看着吧,她要是不安排木莲丫头进宫的话,早晚有一日,别的大臣们的千金小姐们,也会进宫的,那些大臣们个个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皇后将来怎么斗得过那些狐狸精,我这也是为皇后着想才有此一计!”
杜学礼接着缓缓开口道,“她自小与我不太亲近,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她,要怪……就只能怪我这个当爹的,一直没有好好照顾她养育她,也冷落了她不少,以至于如今见了面,反而生疏得很,这都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