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已经将房钱拿到了手,哪里还会管这些闲事,随意寻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事情到这里,沈氏如果还想不明白的话,那她也就真的叫蠢笨无知。
显然掌柜和小二,定然是知情的,只不过因为某一些原因,现在不敢站在她这一边,不会替她做主,或是做证。
一来可能因为对方的来头不小,二来也可能是因为被塞了银子。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证人的话,那沈氏就只能自认倒霉。
刘家这边,纸是包不住火的,杜家的事,以及沈氏被赶出杜家的丑闻,都已经传到了刘老爷刘夫人的耳里。
“这个亲家母,真是的,一大把年岁了,怎么还被赶了出去呢,亲家公这一次恐怕做得有失公允,不太像话吧。”
同样都是妇人,刘夫人自然是同情沈氏的。
谁知,刘老爷却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你知道那沈氏为何要被赶出杜家吗,她背着杜学礼这些年听说拿了不少的银子出去,偷偷地贴补娘家,贴补那个赌徒弟弟,因为这样的放纵,这才养大了那个赌徒的胃口,杜学礼是怎么受的伤,就是被这个赌徒冲动之下拿刀捅伤的,这些事加在一起,杜学礼没有被气疯才怪。”
站在男人的角度和立场,刘老爷倒是同情
和可怜杜学礼。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那这个亲家母,也真是做得太过了些,你说,木莲这丫头现在知道这些事吗?她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伤心难受呢,这可是她的亲娘呢。”
刘夫人叹了口气,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儿媳妇。
“传我的令下去,府里的下人,从今日起不许私下里交头接耳,关于杜家,还有沈氏的事情,一个字也不可以透露出去!”
刘老爷不得不做好防备,现在的木莲,已经是刘家的儿媳,是刘家的人,不可以被这些丑闻再缠上。
再者木莲这个儿媳,如今已经有了刘家的骨肉,现在正在养胎,绝对不可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刺激到,更不能烦心,养胎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能让这丫头知道,这丫头要是知道了,非得吵着要出去找她亲娘的。”刘夫人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翰儿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儿子那边,你也去叮嘱一声,现在是关键时期,这胎要是养不好,孩子就保不住,这可不是小事,这小子是头一次当爹,这些事情他当然不懂,你当娘的,多找他好好说说,让他自己也多注意一下。”
刘夫人跟着点头,这样的事,的确也只适合她这样的妇人出面。
因此,木莲整日在府里养胎,被保护得极好,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消息,沈氏被赶出来的事,她更是不知情。
至于沈氏,她在客栈里又多住了两日,只是两日之后,她实在是拿不出来多的银子去缴房钱,只得寻思着离开客栈。
拖着一身的伤,她最后在郊外的一个小破庙里,算是找到了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
只是,她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发现这样的破庙,就算偶尔狂风下雨,里面也跟着漏雨,但丝毫不影响她要暂居在此的心情。
好歹,这里没人找她
要银子。
但是,她低估了这里的安全。
半夜的时候,一群乞讨的乞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趁着她昏睡的时候,一下子抢走了她的包袱,她追出去,不但没有追回自己的东西,反而在外面摔了一跌,跌到了泥地里。
一身本就不整齐的衣裙,这下子连原本的颜色,都已经分辩不出来。
那个包袱里,还有她的一些金银首饰,她一直不舍得拿去典当的,想撑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动用那些首饰 。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
最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抢走。
她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想要活着,就这么难呢。
……
茶庄。
沈谨言忙完了茶庄里的正事之后,照例去茶室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她人呢?”
沈谨言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没有看见她,这心里就紧张不安起来,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少爷,您问的是琉璃姑娘吗?她刚才还在这里喝茶的……这一眨眼的工夫,她跑哪去了呢?少爷,您别急,小人这就四处去找找看,以前琉璃姑娘虽然也爱四处跑,可是很少会离开茶庄的,所以她一定还在茶庄里。”
店里的伙计,见沈少爷的脸色不太好,也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伙计,跟着一起寻人。
只是,整个茶庄上下都寻了个遍,包括后院的柴房,都已经找过,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不会是出去了吧?”
沈谨言的眼皮,跳得厉害。
他仔细回想了这两日琉璃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从客栈回来之后,她似乎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不敢深问,毕竟那是她的痛处,以为她报了仇,解了恨,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失落而已,过两日,她自己就会想通,然后重新振作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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