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棒梗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他下意识的想要跑回家告状哭诉,但很快他想起了奶奶告诉自己的话,然后鼓起勇气冲向了张元林,开始反攻。
此时的张怀国不过四岁多,根本不会思考棒梗的反击是否存在猫腻,他只知道棒梗不尊重自己在前,自己不过是适时的教训了他,现在棒梗反打,那就是欠揍,必须加倍奉还让他长长记性。
毕竟双方存在十分悬殊的差距,所以很快棒梗就被打的哇哇乱哭,抱头鼠窜,并且嘴里不断的喊着“奶奶快来帮我”等求救的话。
可不管棒梗怎么叫喊,贾张氏始终躲在家里没有出现,到最后,同样躲在屋子里观察的易中海率先坐不住了,他迅速的打开门出来制止了张怀国对棒梗的单方面殴打,同时露出一脸凶狠的表情吓唬道:
“张怀国,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打比你小的孩子呢,我看你是想挨揍了,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教你的!”
看到来人是易中海,张怀国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乱来,对方不仅是长辈,还是院内大爷,冲着这个身份,自己必须也应该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
于是,张怀国没有丝毫的犹豫,捡起毽子和玩伴们打过招呼,然后迅速的跑回了家。
看到儿子急匆匆的跑回家,刚好做完饭准备出门的张元林迎了上去,笑着问道:
“怎么了这是,一个毽子还不够玩了?”
迎面撞进了张元林的怀里,张怀国刚开始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爸爸,有人欺负我,明明是棒梗故意使坏影响我们玩游戏,还朝我吐口水,我就想着好好教训一下他,结果一大爷出来把我骂了一顿,还说我欺负小的孩子,说你把我给教坏了!”
没有哪个大人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受委屈,更何况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有做错,张元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当即抱起儿子,沉着脸往门外走去。
“行了儿子,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着冷静的去想办法解决,哭鼻子可没有用,他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懦弱无能。”
“我相信你是不会乱说话的,刚才你做的很对,是棒梗和一大爷有问题,走,爸爸替你做主!”
很快,张元林带着张怀国重新来到中院,这个时候贾张氏依旧不见身影,她就趴在窗户后面,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中院发生的事情,只是她故意不出现,就是想把易中海给逼出来,谁让棒梗是他的孙子呢?
这个时候棒梗还在哇哇大哭,哪怕易中海已经把张怀国给吓走了,他还不知足,对着易中海不停的告状,希望他能继续教训张怀国。
“哎,人家都跑走了,难道我还能追到别人家里去不成?”
正说着,张元林来到现场,淡淡的说道:
“一大爷,不用跑我家去,现在我们爷俩都来找你评评理,刚才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家怀国做的不对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易中海只觉得脊背发凉,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易中海硬着头皮转身看向了张元林。
在这群孩子开始有人叫骂开始,易中海就躲在窗后观察了,就事论事,的确是棒梗做的太过分,真要有问题也是棒梗的问题。
哪怕最后打起来了,也确实是棒梗有错在先,如果不是他朝着张怀国吐口水,或许就不会挨那一巴掌了。
可转念一想,棒梗是自己的孙子啊,那就算他不占理,自己也决不能轻易的服软,最起码不能让棒梗小看了自己!
如此想着,易中海挺直了腰杆,干咳两声说道:
“张元林,我知道你的家教一向很严格,你们家也都是特别讲道理的人,但是今天这个事儿我必须好好说一说了,小孩子之间嬉闹吵架闹矛盾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你儿子下手也太狠了,上去就抽了人家一巴掌,这不合适吧?”
易中海一开口张元林就知道他在玩什么路数,随后张元林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
“一大爷,我儿子什么德行我很清楚,正好周围还有这么多大孩子在,不如让他们挨个阐述一下现场的情况?”
心虚的易中海脸皮一抖,想着张元林属实是太过难缠,自己就不该有侥幸心理,同时也有些后悔刚才对张怀国说的话语气太重,早知道就温和一点让张怀国离开了。
“不是,孩子们的事儿他们哪里说的清楚,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何必跟孩子计较呢?”
见易中海服软,张元林想着不能耽误一家子吃午饭的时间,便指着张怀国脚尖上的口水说道:
“一大爷,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会继续找孩子的麻烦,但是棒梗朝我儿子脚尖吐口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易中海下意识的是想耍赖,可周围的人证还在,这个时候去威胁这么多孩子不合适,便只得硬着头皮赔笑道:
“哎呀,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再说张怀国也动了手,就当是扯平了吧?”
张元林眼睛微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棒梗出了事,身为奶奶的贾张氏没出现,反而是易中海来处理,他完全可以不搭理的,毕竟不是他家的孩子。
“扯平?一大爷你说的也太轻松了,棒梗的这个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如果他是个大人对我这样做,信不信我扇的他满地找牙?”
“当然了,现在棒梗是个孩子,的确不能用大人的标准去平衡,但是他没有家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总要教一教,让他好好的道个歉,这事就算完。”
易中海听后点点头,认为张元林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就转身让棒梗道歉,可棒梗在心里就没把易中海当回事儿,因为平日里贾张氏也没有好好的在棒梗面前提过易中海的重要性。
“我不!他打了我还要我道歉,我不要!”
说完,棒梗转身跑回了家里,徒留易中海尴尬的站在原地。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抱着双臂,冷冷的说道:
“一大爷,你瞧见没,就这样的素质,如果咱们不好好的教育他,今后闹矛盾挨打的时候多了!”
易中海听后面色一僵,不敢相信的说道:
“张元林,孩子都跑了你还要继续计较吗?”
听到易中海的话,张元林乐了,指着贾家大门说道:
“一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做了错事跑回家就能一笔勾销了?这是什么逻辑我可没听过,我也直说了吧,棒梗不道歉这件事情就没完,我就不信他能躲着不出来!”
见张元林火气还没消,易中海又不愿意把事情继续闹大,左右看了看没有大人来围观,便迅速上前低下身子,用袖子把张怀国鞋尖的口水擦的一干二净。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震惊的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易中海会主动替棒梗消除矛盾,要知道棒梗和易中海一个是孙子辈一个是爷爷辈,只听说过孙子给爷爷争回面子,哪有爷爷替孙子顶包替罪的?
“张元林,棒梗吐的口水我擦干净了,你看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为了这点事继续闹下去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正说着,易中海注意到张元林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这才发现是自己失态了,便连忙解释道:
“你也知道,贾张氏当我对门的邻居这么多年,她男人曾经和我的关系也非常好,说是兄弟也不为过,现在我兄弟儿子意外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总得多照顾照顾。”
张元林自然是没工夫听易中海胡扯的,也知道易中海是在编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棒梗的态度绝对不正常。
到了这一步,张元林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都不松口,那就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一大爷,不至于涉及到你的面子问题,就这样吧!”
“怀国,我们走了,回家吃饭!”
虽然最开始闹的不愉快,可最后易中海表演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离谱操作,也算是开了眼,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就当是看完戏给易中海的赏钱了。
与此同时,屋内的贾张氏脸都要笑歪了,之前虽然告诉了易中海棒梗是他孙子,可易中海碍于身份问题一直都很谨慎,导致贾张氏对此非常不满意。
如果易中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那就没办法接管棒梗大部分的问题,这么一来,麻烦的不还是自己?
贾张氏可是想躺平享福的,自然不愿意花太多心思去管棒梗的事儿,但现在就不用担心了,自己逼着易中海走出了第一步,想来今后他对棒梗的接触会越来越多的。
……
回到家,张元林招呼大家都来吃饭。
饭桌上,秦淮茹问起刚才儿子跑进来哭是怎么一回事。
张元林看了一眼儿子,示意他把前因后果讲出来。
虽然四岁多的孩子语言表达能力不如大人,但只要思考到位,也是可以不卡顿的阐述清楚的,所以每次碰到要说明情况的时候,张元林也会时不时的给张怀国一次锻炼的机会。
张怀国牢记父亲对自己的教导,没有着急发言,而是在心里打好腹稿后,这才语气稳定的说了出来。
从棒梗加入到搞事情,再到最后棒梗耍赖皮拒绝道歉,但是易中海主动为他的错误买单,事无巨细的说了个明明白白。
张元林很满意张怀国的表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并毫不吝啬的给予了赞美。
可一大妈,秦淮茹和何雨水却是齐齐露出惊愕的表情,表示无法理解易中海的行为。
“这易中海什么情况,他之前都不愿意管贾东旭的事情,怎么现在会为他的儿子出头?”
“如果只是出头也就算了,最后还替棒梗擦口水,亲爷爷都不一定会做到这一步吧?”
“太奇怪了,明明都不是一家人,易中海至于这样保护棒梗吗?”
面对大家的三连疑问,张元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但隐隐之中,他内心的八卦之火愈烧愈烈。
……
就这样,院里又消停了几天后,区里的一位司机开着车路过大院,并满脸兴奋的找到了张元林。
“你在家呀张师傅,那太好了,我领导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并让我邀请你参加他主持的第一场区级动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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