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加官,又叫雨浇梅花,这种酷刑比腰斩、车裂、枭首更为残酷。唐萦歌知道这个,是因为她博文杂学,看过的书多。
这种刑罚,就是往犯人脸上贴纸,纸打湿后,犯人呼吸间纸就会和五官完美贴合,让人窒息。
一般给犯人贴加官会采用宣纸,最厉害的人也受不过十来张,人就没气了。如果是桑皮纸,五张左右人就完了。
唐萦歌不知道这个差役已经进行到
第几张了,她只看到被绑的人腿脚在做最后的挣扎。
“休要害人性命!”
她有一种预感,一定要救下这人。也不管是不是会救错,一把推开虚掩的牢门,衙差听到动静正予转身,唐萦歌飞起一个窝心脚把人踹开。
她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闯祸了,一把撕开躺着人脸上的桑皮纸。
那纸已经很厚一摞,沾了水后沉垫垫的,用刑的人已经没了反应,唐萦歌夺过一旁木凳上的蜡烛照了一下犯人。
这人瘦的皮包骨头脱了相,一张脸跟个骷髅架子一样,皮肤蜡黄,眼底淤青,脸颊带淤血,嘴唇干裂脱皮,一圈的血泡。
竟然真的是白二爷,然而此时的白二爷,又与记忆中的白湘东外貌相差太多了,唐萦歌一阵懊丧,她后怕自己再耽搁那么一小小会,怕是白湘东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唐萦歌有些想哭,准备转身就走,地上的衙差揉着腰,好不容易缓过气。
“别走,敢闯大理寺牢房救人,你是不想活了。”
他越这样说,唐萦歌越得跑啊!
这时,躺着的人忽地一口气顺上来,眼睛瞪得大大的,狂猛的呼吸着空气。
唐萦歌看过去,一阵惊喜。
“白湘东,你醒了。”
白湘东双眼无神还在望天大口呼吸,唐萦歌飞扑过去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地上的差役已经爬起来,看到偷袭他的是个娘们,起身反扑。
唐萦歌连头都没有回,一拳打出,正中那人鼻梁骨,这一下子衙差直接被打的鼻孔穿血。
“你敢公然袭击差役,你完了你。”
唐萦歌已经在给白湘东解绑,嘴上也不示弱,“好心告诉你,这人是你们大理寺卿要放的人,你却要害他死。你也完了你!”
唐萦歌以为还要废一会事,可能还会有更多的差役来找麻烦,结果那人听了她的话,竟是侧着身子躲着她,夺门而逃了。
借此,她要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
这些人看来知道白湘东要被放了,还要害人,想来是那柴荣的授意了。
“真是走到哪都有蛀虫!”唐萦歌手速不减,快速给白湘东解绑。
白湘东知道这一切,神色无波无澜,哪怕唐萦歌已经把他扶坐在地,他无神的眼睛看向唐萦歌也没有欣喜。
唐萦歌以为他被虐待傻了,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白湘东,白湘东……”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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