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都决定了,如果这些人不同意,她也绝对不会让义兄来,她不相信白府的人真的会让白湘东死,他们不敢。
起码有许氏在,白湘学也不会让他弟弟死的,也就是多遭几天罪罢了。
许是她的脸情过于严肃,语气过于坚决,让屋中众人都没想到。
谭氏不愧年长,赔笑道:“那样是不是太给唐小姐添麻烦了,毕竟我们才是湘东的家人。”
“事急从权,我们都想让白二爷更快得好起来,不是吗?”
“那我可以过去看二哥吗?”
谭氏还没松口,白翠柔已经迫不及待了,唐萦歌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还是好脾气地回道:“可以。既然白家人也同意,这就将人移上马车,随我回府吧!”
许是因为挪动,扯动了白湘东身上的伤,人醒了,看到唐萦歌先是一喜,随后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这是做什么?”
谭氏立即上前,抢话道:“湘东啊,你这身体本就孱弱,又受了这么重的一身伤,大夫都看不好,唐小姐说她那里有人帮你看着,这就带你过去。”
白湘东摇头,“我不要去。”
可惜他声音黯哑,除了身边的谭氏别人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这还用你说吗,你放心,家里人会经常去看你的。”谭氏怕白湘东闹腾,招呼着小厮,“快点,别耽搁唐小姐时间,二爷还要麻烦医圣给看病呢!”
白湘东挣扎要起来,他不是没有家,他不要去唐萦歌家,而且他隐隐感觉到,只要他一去,定会给唐萦歌添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最初的那点爱慕之心,已经被唐萦歌救他出来那一刻,击得粉碎。他自诩倜傥,怎么受得了自己想保护的女人,在他快要死时,看到那般凄惨的模样。
他没有欣喜,只有自卑,因为那代表自己与她的距离已是遥不可及。
可惜他的挣扎和抗拒都没有得到白家人注意,他的那些个亲人欢欢喜喜的把他送上马车。
人抬上马车,唐萦歌就准备上车,谭氏拉着唐萦歌不放人,“唐小姐,你人心真善,湘东能有你照顾我们也放心,这次是你救了他,将来湘东定然对你好。”
唐萦歌蹙眉,这话什么意思?
白翠柔也上前来,“唐姐姐,我会去看你的。”
没想到,之前甩袖子离开的白绿巧也来了,她话到不多,似是碍于之前的面子,“我也要去的。”
唐萦歌脸色不好,这个时候不
是该说一些安慰病人,担心病人的话吗?和她说这些话,越看越觉得自己似是招“贼”了呢!
唐萦歌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上了马车。从头到尾,彩云都抱着手里的篮子没撒手,也要跟着上去。
白绿巧道:“那不是拿给我们的礼物吗?怎么走了还拿着?”
唐萦歌一阵尴尬,彩云从进了白府就觉得这一家人怪,就像是戴着面具一样。瞬间就让她觉得回到了唐府,似是见到柳氏,她们都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为人。
于是听到这里,忍彩云的直性子上来,“这是给白公子的,人都走了,当然带走。”
说完,想到亥戌的训诫,进京后不能给小姐惹祸,于是做错事般快速爬上马车。
白府的人被一个小丫鬟噎得颜面尽失,白翠柔推了妹妹一把,“就你,没见过世面吗?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