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柯被讥讽了,也不恼,他笑了笑,“小丫头火气挺大,这样可不好。我可是一片好意,才愿意弥补你今日的损失。”
“你可以不必如此好心,比起银子,我更愿意将真相大白。”
孙柯终于收起他那虚假的笑容,冷哼一声,“好心为你,却不领情,当真以为你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真是黄口小儿,异想天开。”
“哈哈哈!”唐萦歌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真是笑死我了,你我无亲无故的,你说为我好。孙老板,我说你是心太善呢?还是初来京城太傻呢?”
见到孙柯面露疑惑,唐萦歌再次得瑟地拿出司空烨给的玉佩把玩,“你说,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谁又敢做如此大的买卖?不过,你也是一片好意,主动替人擦屁股,那我就接受吧,今日你拿出一万两银子赔我,此事就算了。”
唐萦歌一番做为下来,孙柯简直气得要吐血,他行商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狮子大开口,说话还不饶人的丫头。
一万两,他想说怎么不去抢?可是他大话夸出去了,已经出了头,坐在了骑虎难下的位置。这个小丫头当真是好生阴狠,每一句都在给他挖坑。
可孙
柯不出这个头,想巴结上阎家,又找不到其它出路,筹谋了这么久的事又要泡汤。
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万两甩在桌上,似是为了发泄一般,孙柯恨恨道:“我当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本事,原来也是爬了男人床挣来的,编排自家妹子时,说得自己像贞洁烈妇一般。我呸!”
白湘东作势就要打人,被唐萦歌拉住,喜滋滋的将银票揣进怀里,端起桌上新上的茶盏,直接泼到孙柯的脸上。
“孙老板说人闲话之前,最好认清楚对方的身份,敢说七王爷的坏话,也不掂掂分量。”
孙柯被泼了一脸的茶水,却不敢再发一句狠话。
陆吉已来到他面前,孙柯只来得及擦了擦脸,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唐萦歌将银票拿出来,交给白湘东,“你算一下,将那两间雅室从新收拾一下要花去多少银钱,加上今日的利润损失,剩下的全赏了。”
白来的钱,她还不喜得要,不如赏给店里的人,让大火一块乐呵乐呵,赶走这里的晦气。
白湘东应了,唐萦歌揉揉有些疲乏的额角,“那赵柱子怎么解决的?还有那些个鱼,当真有问题吗?”
说起这事,其实他们这边
早就有应对了,自从发现赵柱子有问题后,他们就另外找了其他人供应鱼货。
“赵柱子现在还被关在柴房,萦歌要去看看吗?”
唐萦歌摇头,“他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你将他送回溪云村让沈三叔做主吧,就说我提意让腊梅与他尽早合离,要是怕腊梅的日子不好过,就过来京都,我这后院还缺少几个管事娘子。”
白湘东听了,觉得萦歌的心真的是太过良善了,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那赵柱子骨头里都烂了,勉强过下去,日子只会越过越差。
换做以前,他也会觉得,这女人要是离了男人,还带着个孩子,哪怕有娘家,日后的生活也会不好过,可他现在亲眼看着唐萦歌从一个穷得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胖丫头,只用一年的时间快速蜕变成如今千两白银随意打赏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