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主听了,立即止住哭声,忙用他宽大肥厚的袖子抹了一把脸,带着笑意道:“不多,不多。也就一万两。”
唐萦歌惊觉,一万两买一艘船,这也太多了吧!
她虽然不知道打造一艘客船要多少钱,可是那船她在码头是见过的,很是陈旧了。更何况,以北夏的物价来算,一万两都能在京城买五间不大不小的铺子了,怎么算都觉得不值。
而且,这人的悲伤去得也太快了,一说赔钱,那眼泪瞬间就不见了。以她的眼力,更是发觉,当这人说出一万两时,他身边的那些个船夫眼神,一个个都带着震惊。
把他哥当冤大头了?
见柏景行在掏银票,她忙拦着道:“哥,我们这次行走在外,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你这时将银子赔给了他们,到时我们急需钱钱又该怎么办?”
柏景行想说,没事。虽然说一万两不是小数目,可是他还是赔得起的,没有银子,
他也可以凭借身份,在钱庄取。
唐萦歌就怕他哥不在乎,忙又道:“不如哥你先给他们一些安身的银子,再写了一个欠条,待我们从吴州回来待价而估,看那船值多少钱,我们再赔多少钱。”
柏景行觉得自家妹子说得也在理,他不但要赔这船主的船钱,那搜货船的家人也要找到,相应的做出赔偿,只赔一万两确实草率了。
“听妹妹你的。”
船主见柏景行银票都掏出来了,又收了起来,当下怒了。
“小姑娘,这船可是老夫的家啊,我这辈子和这些个船夫都只会行船,你给一点安身银子,我们活不下去啊。不用估价了,说真的,一万两我还要少了呢。”
柏景行不住地揉着额头,又想拿钱了事,唐萦歌叫来天冬。
“天冬,你家主子最近坐船久了,身子不舒服,你先扶他下去休息。”
转而对柏景行道:“哥,这里我处理,待谈妥了再叫你。”
柏景行点头,他是有些精神不济,“辛苦妹子了。”
柏景行下去了,唐萦歌霸气外放,双手一叉,挡住他哥的身影,
“有事,和我谈,我哥不擅长之方面。”她唐萦歌是谁,三岁苦到大,每一分钱都是血汗,想坑骗她花冤枉银子
,没门。
“这位船主,你贵姓啊?”
船主估摸这银票是到不了手上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姓黄。”
唐萦歌也不恼,“原来是黄船主啊,我这提意,你最好考虑一下,我这里呢,给你父子每人一百两安家银子,在下一个渡口将你们放下船,这些个船夫是你雇佣的,开销也一并归你管。再给你写一张欠条,两个月后,你自可拿着欠条到京城巡南侯柏府去拿银子,船值多少钱,再多加五百两当两个月的利息,绝对不会亏了你。”
“你要是不同意,那这事就黄了,反正你的命是我哥的侍卫救的,大不了重新扔回江里,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了。”
黄船主被他气的直跳脚,“你,你这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把人扔江里,你和那些个盗匪有什么区别。再说,你只给我二百两,我们一路雇船回去,管着这些个下人吃喝,这银钱根本不够。”
唐萦歌收了笑,冷哼,“你当真以为我是没经过世面的小姑娘吗?二百两,在城郊买一处四合院都够了,普通一户人家一个月的吃嚼也不过一两银子。我又没说不还你钱,何况还多附加五百两利息,天大的好事你不但不应,难不成那船果然不值一万两?”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