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被摔得一个七荤八素,马车动了,柴荣并没有上来,唐萦歌看了看身边少女,把自己嘴巴凑了过去。
扬菁同样被绑了手,堵了嘴,看到唐萦歌的意思,反手将她靠过来嘴上的布扯掉。
唐萦歌用嘴,将她的封口布也扯了下来。几乎是同时,那少女就准备叫,唐萦歌立即出声制止。
“别叫,车两边都是他们的人。”
少女长得很是清丽,身上的青布衣衫浆洗地发白,头上只别了一根木钗,全身再无一样饰物,饶是如此,也掩饰不掉她的出众容貌。
唐萦歌见她一直哭,只能小声安慰,“你别慌,我是和义兄一同在那吃酒,他发现我不见了,会找出来的。而且我
也是有护卫的,他们武功都很高,只不过这会在码头忙,不过晚一些,定会来救我们的。”
扬菁听了,稍稍止住一些悲伤,眼泪还是不停地下落。
只听她抽噎道:“姑娘不是青州人吧,你可能有所不知,柴家在青州是属一属二的势力,外来的人跟本拿柴家没办法。”
唐萦歌想说,柴家她还是知道的,如今柴家应是不比当年,只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一个从四品少卿被贬成大理寺正,从五品,之前掌管折狱、详刑,天下奏劾命官的本事,自然有人怕他,多方巴结。
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审折狱的差使,怕是再没有好处可得。
“别怕,我哥不是一般人。只要我们都好好的,等到我哥来寻我们,就会平安无事。”
杨菁有些急迫地问,“你们的人多吗?听说杨府护院打手没有一百,也有二三十,柴家每日都有死人从府里抬出去,我害怕。”
唐萦歌蹙眉,“就没有人报官?”
杨菁摇头,“自然有,可官官相互,柴家上头有人,没有人告得倒他。”
唐萦歌没想到柴家在青州如此横行乡里,早知这样,就该弄得他永远都起不了床才好,免得祸害他人。
想到柴家那些护院,如果她们二人真的被关进去,靠自己,怕是再难跑出来
,而她莫名其妙失踪,也不知义兄几时能找到她。
以柴荣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程度,怕是一进那宅子就会对她下手。
“不行,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先逃。”哪怕是逃不掉,让人看到她们在谁的马车上,也好给义兄报信啊。
杨菁却作出让人意外的决定,“不,我们同时逃不掉的,姑娘别管我。只是你若逃掉了,请到杨柳胡同,第三家,家中还有重病的父亲,希望姑娘能照拂一二。我叫杨菁,拜托姑娘了。”说着,她泪落得更快了。
唐萦歌都懵了,这人明明害怕的要死,怎么有逃的机会还让啊?
“等,等等,你别这样,我们先解开手脚再重长计议。”
杨菁摇头,她自知自己跟本跑不快,抓回来的命运会更惨,她主动低下头,帮唐萦歌咬开手腕处的绳套。
唐萦歌快速解开脚上的,准备帮杨菁时,杨菁不依。
“我跑不动的,抓回来会更惨,不如护着姑娘离去,我还能有一丝希望,如若救不出我,家中父亲就托姑娘能照顾一二了。”
说着,她对着车窗外大喊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柴家强抢民女了。”
唐萦歌见她铁了心要护着自己,再不逃走,再难寻找时机,只留下一句,“我定来救你。”
推开后面车门,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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