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嫣听到他说话的语气,抬头,哪怕男人蒙着面巾,可露出的眉眼毛发颇重。
蛮夷人的五官与他们中原人有很大不同,除了五官更立体之外,就是周身的毛发都异常粗重。
“你是蛮夷人?”
“女人,虽然我很同情你,可你还是得死。”
闻雨嫣死死拽住男人的剑柄,苦苦哀求,“不,不要杀我。我还有仇没报,我能提供情报,我知道北夏大军的兵力,你放了我,我将我知道的全告诉你。”
男人古怪地看了一眼闻雨嫣,又将她身上的婚书拿起来看了一眼,随即他的眼中露出了笑意。
竟然是赵天哲的女人。
“都说中原女子重视贞操,如果我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就相信你说的话。”说着他剑丢到一边,已经在解腰带。
闻雨嫣吓得花容失色,她今日才小产啊,怎么可以和男人那个。
“不,不要,我不会骗你,我小日子还在身上,不能。”
男人听了,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更加兴奋了一般。
城郊孤院,破败的房内传出一阵又一阵难已承受的痛苦之声。折腾了许久,直到闻雨嫣再也受不住昏死过去,男人才意犹未尽地起来。
“中原女子身子太弱。”
穿戴好,男
子看向昏迷的闻雨嫣道:“记住女人,我叫云朗,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哈日满云朗的女人。”说着,他将人扛起,几个纵跃消失在林道间。
翌日,子丑命人给闻雨嫣送去吃食和药品,回来的人传话,屋中床上有大滩的血渍,随身衣物一样未动,人可能被野兽叼走了。
子丑只是惋惜一瞬,就将此事放下了。
王府里没了闻雨嫣,唐萦歌自然搬了回去,白日里司空烨进军营打理军务,做边防部署,操练士兵,做好迎击的准备。
晚上回来后,唐萦歌总会变着花样给他做出美味佳肴。
腊味合蒸、东安子鸡,焖烧酥鱼,酸辣豆粉……
这日,司空烨向往常一样,浅酌两杯后就不再饮,他防着会有夜袭,要时刻保持清醒。
落了筷,他将唐萦歌抱在腿上,揉捏她柔嫩的手指,那上面有几道细小的伤痕。
“萦歌,塑州苦,吃食贫乏、风砂又大,三九天里,哪怕抱着暖炉也能让人冷得打颤,你这样娇弱的身子,落下病我会心疼,再过两日,你便回京吧。”
萦歌的皮肤最是皙白,才陪他几日,手也糙了,肤色也重了,这让司空烨很是心疼。
唐萦歌摸了摸被吹红的脸,也就这点变化,就让
她走?这还是因为她跑到城外山上寻东西吹,但她不打算现在说,故意拿好听的话哄他。
“你都不怕苦,我也不怕。”
司空烨将人按在怀里,那份柔软能填补他内心所有的不甘。
“那不一样,我是北夏的皇子,保家卫国是我生来的使命,蛮夷征勇擅战,为保此地百姓安宁,我走不开,但你不必吃这份苦。即使将来我们成亲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妻儿随我吃这种苦。”
唐萦歌听了好心疼他,明明都是一样的天之娇子,就因为他更强,就要受这份罪,那些在京都的皇子享受着锦衣玉食,做着勾心斗角的事,不体恤他的苦,还要横加阻拦军响粮草。
“不,如果是我嫁给你,才不要和你常年分开,我还希望你能陪我游遍大好山河,吃遍天下美食呢。”
司空烨何尝不想,如果把蛮夷打怕了,换来西陲十年安定,这个梦想也许并不奢望。
“我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