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带着唐萦歌进乾清宫谢恩,皇上、皇后,贵妃,包括有品阶受宠的妃子,殿内或坐或站的有十几人。
二人跪在地上给上首的皇帝、皇后磕头,还未起身,皇后一句话叱责下来,说得唐萦歌面红耳赤。
她是现代人灵魂,可是被人这样当众说出自己不被人知的秘密时,还是觉得难堪不已。
司空烨当下黑了脸,也不等皇帝叫平身,拉着唐萦歌就站了起来,并有意识的上前半步,将唐萦歌护在了身后。
“母后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未婚住在一处。孩儿西征回来,对府上的事务还未来得及处理,一场火王府就烧毁了。不想给朝廷添麻烦,才搬进了建宁园暂住。
毕竟几千倾的宅院,也是孩儿名下的产业,多处宅院空着,总好过另行置办府邸,劳民伤财的好。怎么都没想到,本是一心为朝廷,节省财力之事,母后竟然会如此想。”
皇后面上依旧是那一派和蔼的神色,“母后也是在乎福乐的名声,你们这样同进同出,总归不好。”
唐萦歌闭着嘴巴不说话,这种时候,她多说多错,反正有司空烨护着。
司空烨不在意道:“既然母后担心这个,大不了在建宁园再开个后门,我与萦歌分门而出
就是了。再有,我住在建宁园,也是住在茶苑,母后要是担心,大可以派人去查看。”
司空烨睁眼说瞎话,哪怕皇后都知道,也不能当众戳穿,做为一国之母,有些话点到即可,太过苛责有碍她皇后名声。
可皇后又不甘心司空烨顶撞她,向皇帝撒娇,“皇上,您看烨儿这是怨怪上我了,我也都是为他好,你快说说情。”
阎贵妃掩唇巧笑,“姐姐担心的确多余了,福乐没有家人,早前就租住了建宁园,又开了那么大的产业,赚得钱为了晋西军做了多少实事,京都谁人不赞福乐是个好样的。如今烨哥有难处,搬住回自己的园子,虽说二人同住一园于礼不合,却也是情有可原,至于拿出来说事吗?”
这个阎初雪从进宫那天起就跟着她对着干,早晚给她好看。
皇帝听了贵妃的话点头,觉得皇后就是没事找事,不由得嫌恶地看了一眼。
“皇后既然担心,就让青天监早些选日子。至于聘礼,早年烨儿母妃嫁过来的嫁妆丰厚,再添置一些拿出来,也不会因为筹备不足短了什么。大婚的礼袍这么些年,母后那里早就让尚衣局准备了不知多少套了,叫他们挑一套,照现在的身材改一改,依朕看,明日大婚
都可。”
司空烨原本薄怒的脸,忽而喜气不已,他立即拉着唐萦歌的手给皇帝磕头。
“儿臣谢过父皇。”
皇帝哼笑,“这些年苦了你,父皇对你不住,你是个好的,父皇等着抱孙子呢。”
皇后脸上的笑意几乎都要维持不住了,抱孙子,皇帝的孙子多到都认不全了,怎地就那么待见司空烨的孩子。还让她吐出丽妃的嫁妆,想得美。
她努力运气,才将自己满心不甘压下去,笑着应和,“皇上说得是,烨儿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都二十五了,还没成亲,想起来,我这心里就难受。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我看福乐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定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