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你是瑞亲王府的丫鬟,现在伺候威远候夫人,你的心可还在瑞亲王府那边?”这句话是唐萦歌问的,她一见静秋看自己的神色就觉得不太对。
静秋连思索都没有,直言道:“自然还在王府,静秋拿的是王府给的月例,从不敢背主。”她答得掷地有声。
唐萦歌来到她面前,“那么,你为什么不看着本郡主回话,
现在直视我的眼睛,将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静秋咽了一口口水,抬头,盯着唐萦歌一字一句道:“静秋是王府的奴婢,一辈子效忠王府,饶是跟了威远侯夫人,也不会背叛王爷。”
唐萦歌眉头蹙起,这丫鬟说得太过肯定,反倒让人觉得不对劲。
“那么我问你,昨日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本郡主去了张家?”
静秋道:“未时三刻!”
唐萦歌点头,“那本郡主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衫?”
“白色,青色烟纱,戴着围帽,却露出了脸,所以我看得清楚。”
唐萦歌听了,都对得上,点点头,又问:“那你可看到,是我拿凶器杀了小宝,还是我的丫鬟拿凶器杀了小宝,而且是什么凶器?”
静秋被闻雨嫣千叮咛,百嘱咐过,早就将一切都记在心中,她看了一眼闻雨嫣,对方点了点头,她道:“是郡主,郡主气不过小孩子骂你,还弄脏了你的衣裙,用右手随手掰下一个篱笆枝,扎进孩子脑袋里。”
张传宝当即眼睛红了,扑上去就要打人,“你个贱人,你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东方文乐抽剑,直接搭在张传宝的肩头,“别乱动,否则爷的剑可不长眼睛。”
闻雨嫣刚要哭闹东方文乐拿剑威胁人,被唐萦歌抢先开口道。
“大人,静秋她撒谎,我当时才进院子,视线被院中还未入敛的尸身吸引,因为正直三伏天,尸体上没搭凉棚,一天过去了,也没有准备棺裹
,因为一进院就有臭味传出,这才没有注意到脚下。”
“大人不信可以看我和丫鬟的衣衫,彩云因为绊住身子,鞋上沾有血迹,而我和她的身上其它部位跟本没有血,亦没有脏污。如果人是我杀的,那么杀人的一刹那,应该有血溅在身上才对。”
姜大人点头,“所言极是。”
唐萦歌又道:“静秋,如果你没撒谎,我想问你,当时你站在张家哪个位置看到我行凶杀人的?”
静秋一时间答不出来,犹豫在当场。
闻雨嫣急了,替她回道:“是西墙下,我们刚好经过,所以看得清楚。”
唐萦歌恰巧去过张家,对张家地形也清楚,笑着对姜大人道:“既然在西墙下看到我行凶,那么必定是走西面的小路才能看见全部过程。可张家西侧有一条臭水沟,候夫人不走东边种满向日葵的小道,走满是蚊蝇的西侧,还真是稀奇。”
闻雨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西面的路更近一些。”
东方文乐已经不屑与这种人计较了,当真是供词漏洞百出,收了剑,鄙夷地看了一眼张传宝。
“你这么大的人了,眼睛还真是瞎啊!”
唐萦歌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与闻雨嫣在这里浪费。
“大人,孩子的尸体我看过,他的致命伤在太阳穴处,是被利器扎伤,利器应该是发簪一类的东西,而他额头上那根被拿来当掩饰凶器的树枝,只是人死后插上去,从伤口的周边外翻的皮肤就能看出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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