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哪敢说,就因为他昨天冒冒失失地打搅了王爷和王妃的好事,一早上天不亮就被那几个‘时刻表’拖拽到演武场去了。
卯辰和未已简直是在拿他当训练工具,这俩人都是打暗器的高手,换一个跑得慢的人都被打成筛子了,能不全身是汗吗。
“没事,王妃吩咐的事我一早就打听清楚了,一会他们见我在替您办事,也就饶了我了。”
唐萦歌也不问了,和陆吉能一较高低的只有魅七和王爷,这两人都进宫了,敢出手虐他的就剩下那四人无疑。
“好,既然你打听清楚了,就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
陆吉也不客气,上前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仰头全喝了。彩云见他渴了,又给续了一杯,唐萦歌笑着打趣彩云一眼,什么也没说。
陆吉傻呼呼的说一声谢谢,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仰头一口干了,抹了抹嘴就道。
“是这样的,属下打听到京都周家的生意原本只是小打小闹,靠上恒亲王府的景宣世子,周家的彩绫阁才做大的,随后开了金满楼。
而这金满楼主要的靠山却是恒亲王妃,恒亲老王妃这人平生最爱穿金戴玉,哪怕
没什么事,也要将自己弄的一身首饰。
去年方启明娶了吏部侍郎之女后,景宣世子提拔周家,将丝绸生意做到了内务府。”
唐萦歌知道了,内务府原本是阎家与恒亲王制衡管理,阎家倒了后,恒亲王独大,可不就想把什么产业给谁,就给信。
一言堂说了算了。
唐萦歌手指敲击着桌面,思忖片刻,“这样,有空我要见见景宣世子,你拿我的拜帖过去,就在咱们家的雅舍吃个便饭。”
陆吉一抹额头,有些小得意,“属下料到王妃会有此打算,我已经约了此人今天中午,二楼雅间,亥时过半。”
唐萦歌丢给他一个金澄澄大梨,“行,越来越有本事,连我的心思都能猜到了。”
陆吉笑得得意,“王妃做事,雷厉风行,再说了,您挑衅的话都说出去了,总不可能是逗周家玩的,属下自然尽快将事办好了。”
彩云那边早被陆吉抹头发的动作帅得芳心乱跳了,这会见唐萦歌也在夸他,越发觉得,这回自己没有看走眼。
在王妃身边呆久了,越发想嫁一个有本事的男人,那些草包,她一个也看不上。
陆吉咬了一口梨子,想起事还
没说完。
“对了,王妃,杭州六月会有一个丝绸宴比赛,周家每年都会参加,几乎年年都能拔得头筹,这让周家的彩绫阁很有威望,就算您掐了他家皇商的身份,我看彩绫阁的生意也不会受多大的影响。”
唐萦歌心中已经有了决策,一个开了几十年的老商号,当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要是没事,你赶快去洗洗,熏死我了。”
陆吉不好意思,这下转身走了。
三天时间,打探出这些也算是陆吉用心了,想知道具体的,还要和景宣坐下聊聊时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