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姓方的,你还横起来了,成亲这么多年,你夜不归宿又不是头一次,我知道你死哪个女人两腿之间了,要我心疼你,我呸,我问出来我都嫌恶心。”
方青屉拿手指点着周氏,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氏手里捏着家产呢,会怕他一个二十年没有建树的窝囊废,才想着要下人再上一碗燕窝来,方青屉一改多年的软糯,一个巴掌乎了上来。
“我看你是反了,这个家还没姓周。”
周氏还想反抗,方青屉立即喝问,“你说,京都那些流言是哪来的,今个你就和我说实话,否则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周氏眼睛乱转,一脸戒备,“什么流言,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方青屉见她嘴硬,也在犹豫这事不见得是她一个妇人会想到主意,方启锦一脸慌乱地跑进来,“母亲,母亲大事不好了,彩绫阁,彩绫阁的皇商供应给撤了。”
周氏脸还火辣辣的呢,此时也顾不上和老爷子吵架呢,转而问方启锦,“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方启锦一脸心痛至极,“母亲,你知道,为了这个皇商,我费了多少心血,景宣世子说不用我们就不用我们了,无论我怎么求都没用,如今我们连恒亲王府的大门都
进不去了。”
周氏暗暗握紧拳头,“小贱人,害我关了翠满楼不说,如今还撸我儿的皇商身份,早知道那把火就该把雅舍和琳琅阁一起烧了。”
方青屉原本已经困倦的眼神都瞪圆了,伸手指着面前的两人,“你们,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方启锦正窝着火呢,没有发觉他父亲的不对,一屁股坐在蹬上,气鼓鼓道,“可恨,早知道她连我们家的彩绫阁都不放过,母亲你就该让那些流言传的更厉害一些,您舍不得那几个钱,结果都没散播开就被镇压了。”
方青屉彻底凌乱了,他指着儿子,媳妇道:“你们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所为?”
周氏瞪了他一眼,“咋,你还要将这事告发出去?姓方的,我可是你夫人,他可是你儿子,这主意是你大儿媳妇想出来,劝你把你那吃惊的表情收起来。”
周氏心烦,自家赚钱的生意被搅合黄一半,她在愁以后怎么办呢,要不要到别的城市再开一个金楼,这摊生意她还不想放弃。
方青屉早被真相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昨晚摄政王在他头顶上凉到让人脊椎骨生寒的话。
“……不但方大人的为官之路到尽头了,怕是方府也留不得了。”方府也留不得了
,方府也留不得了。
他心里,脑子里,嘴里,全是这句话,母子二人愣愣地看着他。
周氏被他磨叽的心烦,嚷嚷道:“没事你就回屋去,别在这叨叨,什么留不得,留得的,真是看着你就厌烦。”
方青屉忽然像着了魔一样,抓着周氏往外推,“你滚,你滚,你这个丧门星,方家就要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我要休了你,立刻、马上,我的笔呢,我找我的笔。”
周氏一听,几天之内,方青屉说了两次要休了她,她也不想过了,坐在地上放泼,“你个杀千刀的,我不要活了,你这没良心的,我给你爹娘养老送终,替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到老了,你要休了我,我和你拼了。”
眼看日上三竿了,方启明从他娘这得了银钱,才从春柳街回来。正准备给爹娘请安,一脸春风得意,回味销魂蚀骨的滋味呢,见爹娘又闹一起去了,叹了一口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