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体质还算不错,在家睡了两天,身体大好,吃得下睡的香,就连听起京城的流言都格外起劲。
十王的示好被传的沸沸扬扬,版本最可信的,就是十王看上了江清歌,想要娶回家。
定国侯府很有可能出了两个王妃,一时间,侯府门庭若市,来往找江有才叙旧示好的人络绎不绝,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恭喜江有才的好福气了。
江有才通通笑眯眯的四两拨千斤,也不说误会,也不应下这声恭喜,云里雾里的让人也分辨不出来真假。
江有才知道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又不能说,人十王都没怪罪下来,他这上赶着否认,难免在十王那里落个轻慢的印象。
然而,江清歌可就没这么稳定的心态了,听说在院子里一连不小心摔了几套茶具,为江浸月挡刀,她还不能解释,满心全是憋屈,什么十王示好,她连十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过交集,哪里来的看上想娶回家?
无形流言最为致命,江清歌再出席这些小姐们的诗词聚会时候,多少官家小姐都气红了眼,明里暗里的排挤她,说她跟江浸月就是一个货色,明面上抓着一家已经快成
婚约的别爵府家,背地里却四处勾搭,为了搭上王爷这种角色不择手段。
总之,江清歌这两日很不好过。
她不好过了,江浸月就开心了。
小绿萝腿脚利索,平日里江浸月也不需要人伺候,她就到处瞎逛,东家长西家短的,加上她纯真无害的年纪摆在那,又长了一张喜气洋洋的福娃脸,到了哪里都吃得开,每次回来,要么就是揣了一怀的吃食,要么就是搜了一肚子的八卦,很是好用。
“今日那苗婶婶,小姐你都不知道有多热情,给我拿了块的红枣发糕,就看着我吃,吃完之后还要我带点,还使劲揉我的脸,说以后我给她当儿媳。”
“苗婶婶儿子多大了?”
江浸月咬了一口松软嘭香的红枣发糕,还带着热乎劲,味道很不错。
“别提了,她大儿子都三十多了,小儿子才五岁,我都不知道她想让我嫁给谁。”
绿萝翻了个白眼,这习惯是跟江浸月学的,至少有七八分的像。
江浸月笑,半撑着脑袋,幽幽的调侃绿萝,给她开荤笑话。
“指不定,苗婶婶指望你两个儿子都试试?谁好用就用谁。”
“啊,小姐你嘴好坏!”
两人笑
闹了一阵,绿萝这才正色说道,“不过来来往往的几次,苗婶婶今日才同我说,他儿子现在是在乌家干活,听说是脱了奴籍,乌家在京城如今新官上任,势头正猛,很是高调。”
“乌家?”
江浸月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京官虽多,但是来往密切频繁,远山侯府那种,更是每月至少一次的聚会,以证明家族的兴旺,乌这个姓不多见,好像一直没怎么接触过?
“哦对,乌家是外官调任,上月刚进的京城。”
江浸月咬了一口发糕,点了点头。
貌似张似锦家里也是外官调任,上月调到的京城,京城的官职就这么多,有人来就有人走,老皇帝这一个两个频繁的换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