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知晓,不如梅大人的官职给本宫坐坐如何?”
江浸月看着梅大人,冷笑了一声。
“本宫怕来不及三哥的婚宴,从皇上那边求了手谕便往外走,如何得知父皇到底如何了?也不知道那两个侍卫是谁杀的。”
反正梅大人没有证据,这个朝代没有什么指纹验证,取证困难查案困难,除非梅大人这会能把武德殿门口的那两个侍卫脑袋缝上救活,现场来指认她,否则江浸月一概不认。
梅大人看着江浸月,半晌,忽然笑了笑。
“娘娘为什么不问,宗王爷现在到底如何了?”
“问了又如何?”
江浸月又反问了一句,看着梅大人,寒风里眨了眨眼睫毛,看起来怯弱又娇媚。
“王爷他没有给我传消息,便是不想我与孩子参与进来,我又何必硬要王爷给一个交代?”
“属下希望,娘娘说的是真心话。”
梅大人面色分毫未动,在江浸月准备结束话题,回去马车的时
候,梅大人又说了一句。
“其实,宗王爷在上次大败了之后,皇上给他调了精锐过去,宗王爷调动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已经把敌人打的倒退了回去事实证明,是皇上的眼线被人收买了,传回了假消息,就是为了惹的京城大乱,皇上与宗王爷失和。”
“梅大人跟随父皇那么多年,何时见过父皇真正的帮过宗王爷?”
江浸月站在车厢门口,声音发沉。
反正老皇帝活不了了,梅大人注定要找新主子,江浸月也不怕这会得罪老皇帝了,转过脸继续说道,“本宫一个妇人,什么道理也不懂,但自小外祖母就交给浸月一个说法。”
江浸月微微抬眼,直视梅大人,慢慢的说道:“小时候外祖母养过一只小猫儿,那猫儿傲娇的很,除了外祖母给的吃食,它一概不碰,无论我如何喂养,它都不愿意瞧我一眼,梅大人,你猜后来那只猫儿如何了?”
“娘娘赐教。”
“外祖母有次生了好大一场病,根本没办法再继续喂那猫儿,那猫儿不吃任何人递过去的东西,在一个雪夜,活活冻死在了院子里,外祖母醒后,便告诉浸月一道理。”
江浸月掀起了棉帘,转过头不再看梅大人,只是声音清越,慢慢的穿
透出来,如同就在耳边一般。
“忠心是好事,可若是跟错了主人,愚忠便是自寻死路。”
说完,江浸月抬脚,进了马车,对着外面的车夫叫道:“回王府吧。”
马车骨碌碌的往前走,江浸月端过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
梅大人自然能猜到皇上的毒是她的手脚,江浸月说了这么多,就是让梅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山即将易主,此刻再去追究,猫儿只会因为傲娇执着冻死在夜里。
梅大人这话的意思,李宗煜好好的在前线打仗,今夜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可是她还是必须要走,暗卫不够,她根本挡不住慧皇后的那些人。
走出了老远,白子荔忽然问道:“娘亲,你小时候真的把一只猫冻死了吗?”
“冻死个屁,你娘亲小时候最怕的就是猫,侯府上下被外祖母下令,谁也不准养猫,连猫味道都不准沾。”
江浸月翻了个白眼,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茶。
想起来那个可怜又娇弱的原主,江浸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离了京城,她就真的,切切实实的,与原主告别了吧?
念头还未转过来,马车忽然一顿,就听见绿萝在外面小声的惊呼。
“娘娘你快看,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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