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罗郡县的药坊街上,薛泰清医术馆矗立其中,其阁楼在深夜显得格外静谧而神秘。
路尘此刻正躺在那阁楼的房间内,沉思着今日所遭遇的一切,犹如一幕幕无声的戏剧在他眼前重演。
他被初学堂副堂长文赫明召至私人别苑,饮下一杯看似寻常的茶水后,剧烈的痛苦瞬间席卷全身,令他昏厥倒地。
而在他陷入昏迷前,清晰地捕捉到了文赫明脸上那抹阴冷而得意的笑容,这让他心中更加疑窦丛生。
“文赫明为何要对杀我?”
路尘盯着天花板,眼中满是困惑与警惕。
他在心中反复追问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要知道,文赫明身为川罗郡县初学堂地位尊崇的副堂长,而自己不过是一名新近加入初学堂的普通孩童,两人之间似乎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难道是他知道了我心脏赋海的秘密?”
路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膛,那里隐藏着识鉴和水鉴。
这识鉴和水鉴的存在,即使是他也尚未完全参透其中奥秘,若是文赫明知晓并因此对他下手,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看来十有八九是这样,身处初学堂之中,我和文赫明低头不见抬头见,以他那副堂长的身份与权势,想要悄无声息地除掉我,简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路尘紧锁眉头,心头涌上一股寒意。
虽然还不清楚文赫明是如何得知自己心脏赋海的秘密,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正是觊觎识鉴和水鉴才处心积虑设局毒杀自己。
在这座初学堂中,文赫明若非因这个,怎会特意对一个无足轻重的新学员如此费尽心机、狠下毒手呢?
“当日其出现在笔架山上莫非也非偶然?”
路尘在回忆的洪流中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平静的湖面.
那是在前几日,文赫明竟然突兀地现身于那峻峭苍茫的笔架山之巅,他以雷霆之势将两名接罗国r人一举击败。
这看似偶然的一幕,在此刻路尘的心头却如同滚烫的烙印,挥之不去。
那时,文赫明的身影在崇山峻岭间如鬼魅般出现,恰到好处地阻止了一场即将发生的危机。
这种精准得近乎预知般的巧合,让路尘不禁深陷疑窦:文赫明与那两名接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早有渊源?
“难道说,他们之间并非陌生人?”
路尘暗自揣测,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可能的画面——文赫明或许早已与那两名接罗国人相识相交,甚至有可能有过某种交易或纠葛。
而自己和柳青衫无意间的闯入,揭开了这层秘密的面纱,迫使文赫明不得不痛下杀手,以绝后患。
这样一来,文赫明与那些曾屠戮路原镇、残忍杀害路尘父母的接罗恶徒们的关系,变得越发扑朔迷离,甚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们正是同一股邪恶势力的爪牙。
躺在床上的路尘,胸中翻涌着复仇的火焰,紧握的拳头仿佛能听见骨骼咯吱作响。
这是他对真相的渴望,对报仇的执着。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明白,现在的他还远不足以与文赫明抗衡,这份无奈与无力感如同巨石压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