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望着化龙低首的两位哥哥,没有多说什么,脚下升云,升至天穹,以手触摸两道龙角后,消失于天际。
两旁龙眸相望,敖荣往东回了通天河继续整治水族,敖摩昂则回了西海与父王回禀喜讯!
傍晚时分,敖烈回到玄奘的身边,将苏玉蝉的亲笔信交予。
随后由他陪在师父身边,其余三位师兄则去花果山收罗时令灵果。
黄昏夕阳下,玄奘坐于青石之上,遥望着西凉女国的方向,目光下望着充满炙热相思的情书,脸上随之露出浅浅的笑容。
看完贴身将其收好,轻声问话道:“徒儿,为师先前交予你的《金刚经》可曾熟记于心?”
敖烈坐在一旁,点头应道:“师父,徒儿倒是有几处疑惑!”
翻开《金刚经》扉页,念道:“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
玄奘结合自身所行,耐心解释道:“三千世界唯人主贵,两大之间唯道独尊;大道自心是道体,真佛宗自心是佛根。”
“唯心唯大,无心无生法缘因,一切恶果皆由心造,度尽心因恶,恶果自然消。度是心病自佛医,先治喜怒哀思悲恐惊,再除私心利已邪念生,去污除垢洗心灵,还是执着佛法也不行.....”
敖烈又问道:“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玄奘言道:“无法不明心,着法心不明。说闻法缘生,随缘心自平。应无所住、尘法二念空。空色无二体,有无二念一心生。无得无说是真如不取不舍、无动于衷无为功。”
敖烈问道:“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
玄奘答道:“灵光是真空直系化分的妙明光,非妙明,灯是体,光是用,光照明能显物,不具感觉映物功能。灯光本体无法毁灭,光是用,独光无二,俱妙智慧觉悟感应功能。灵光独耀,慧光普照,自然万象印光中!”
“......”
一人所念,一人所答。
玄奘以自身之悟讲明,借由敖烈自行参悟。
“徒儿,你静心参悟,借鉴而行!”
敖烈闭目,心中以道纳。
月光洒落下,一人悟道,另一人去到一旁锻炼肉体。
当天空渐明,一抹独白映于天际。
而深耕一夜的玄奘以气血之力震荡身上尘埃后,从行囊中取出米面炖煮。
不多时,米香四溢。
吃了早饭,孙悟空、猪八戒、沙悟净三人满载而归。
原本空空的行囊又被塞得满满当当。
桃子、李子、枣子...十余种后天灵果散发着淡淡灵光,躺在行囊中。
片刻后,师徒几人启程。
一如往常一般,孙悟空在前扛着九环锡杖开路斩棘,猪八戒牵着作为脚力背负灵果的白龙马,沙悟净则挑着担子走在最后。
路途中,师徒几人也是顺路布施,并打杀沿途千里范围内作恶的妖怪,若有向道之妖,心善之妖,则被送去了车迟国以及通天河领域。
赶路半月余,众人行至山岭间。
晌午时分,顺着小路而行下,一伙山贼从一旁的灌木持大刀跳出。
随后为首的山贼头目肩扛明晃晃的大刀,说出名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卖路财!”
一旁的山贼喽啰附和道:“几个和尚,还不把你们身上值钱的玩意都给本大爷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