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西里斯！你看起来也太憔——”

当梅林带着西里斯回到家后，提前接到消息的詹姆斯匆匆赶来，他刚进门话还在嘴边，西里斯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

尽管是同一个人，但气质简直天差地别。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当看到西里斯哪怕笑起来时依旧紧皱的眉头时，明明还什么都不清楚，却感觉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涩，令他眼眶都发红起来。

“太好了。”他听到西里斯这样说，“是詹姆斯。”

那一刻，刚刚还能憋住的眼泪比西里斯更快地落了下来。

本来西里斯一直在克制着，不想让太多悲伤的情绪感染詹姆斯。毕竟在他看来，年轻的詹姆斯永远都该是无忧无虑快乐的，可在詹姆斯流泪的那刻，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只短短几秒两人便抱头痛哭起来，终于得以变回来的马丁走到梅林的身边，难得在提起其他男人时语气没有阴阳怪气，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和。

“这恐怕是《哈利·波特》读者最想看到的画面之一了，梅林小姐，您现在感觉如何呢？”

抿了抿唇，梅林偏开了视线，她抬手搓了搓鼻子，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也不一定，讨厌这两人的读者还是不少的。”

马丁轻笑一声：“也是，是我不够严谨了。”

那边两人还在痛哭，西里斯看上去像是要将一辈子的眼泪流尽，到最后詹姆斯停止了哭泣反过来安慰他，马丁都端了水过来询问要不要补充点盐水再继续哭。

总算冷静下来的西里斯婉拒了马丁递过来的水，表示“宁愿变成狗去喝路边雨水也不会接他的东西”，马丁脸上笑容不变，但梅林总觉得他脸上多了好几层阴影。

“我从一开始就讨厌布莱克，那是一种与波特完全不同的讨厌。波特实在太主动了，令人厌烦。布莱克则是傲慢无礼。”马丁这样说。

詹姆斯大吃一惊：“你好意思说别人傲慢无礼？！”

很快莱姆斯也赶了过来，西里斯这才慢慢地和他们说起原本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西里斯已经很努力地将他的遭遇给简化，可光是如此莱姆斯和詹姆斯还是无法接受。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西里斯。”詹姆斯悲伤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我倒是很高兴，詹姆斯，你永远都不用经历那些事情。”西里斯笑了起来，“你不会被我害死——”

“西里斯！”

詹姆斯一下站了起来，他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更换保密人的事情我也同意了！更何况我的死是斯内普、佩迪鲁与伏地魔共同造成的。你确实不相信莱姆斯，这很糟糕，但这个错误造成的后果你已经承受了，为什么还要怪罪到自己身上？”

西里斯愣怔地看着詹姆斯，好长一段时间后他才有了动作。

“是你会说出来的话。”他嗓音沙哑，“这么多年来我总在后悔，后悔当初更换保密人的事情。我经常会想要是能再见到你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我只是怪我自己——

“对不起，莱姆斯。”他说，“真的对不起。”

“虽然不太清楚那边我们是怎么相处的，但我早知道你的性格。”莱姆斯宽慰他，“反正你也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扯平了。”

这话令西里斯笑了起来，他勾住莱姆斯的肩膀，有那么一刻，他脸上浮现出了属于20岁西里斯的朝气与笑容。

“能看到你们过上另一种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西里斯一把拽住想离开的梅林，对她挑眉，“梅林，你要去哪？”

“我看你们聊得挺愉快的，就不打扰了。”梅林打了个哈欠，“给你们留点空间。”

“那可不行！”赶在詹姆斯之前西里斯反而先抗议起来，“本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你了，好不容易有点时间，结果你竟然还要走！”

这话令她脚步一顿，再回头时就看到西里斯认真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