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璃神识虽已经检测到，但剑阵来势汹汹，只好招架抵挡。

吕安见秦玉儿得手，上前相助，就这样，在两人的围攻与剑阵作势之下，颜渊璃也是棋差一招。

颜渊璃没有用出全力，不过是天同境巅峰的样子，尽管如此，她也笑了笑，夸赞道：“不错，就是手段有些意料之外。”

秦玉儿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女帝大人太强，只能这样取胜，这剑阵不止隐藏气息这一处，还有许多精妙的地方，日后还望女帝大人指教。”

颜渊璃点了点头，随后，她看着吕安和秦玉儿两人谈笑着打情骂俏的样子，一时间看痴住了。

这个场景，她是多么期待的啊。

陆鸿，我想你了……

可惜，她是知道，自己是不配的。

颜渊璃强忍住泪意，和吕安交代了一些事，随后称自己还有些别的事，便退了下去。

回到殿中，又遇到了空明道人和昭天剑祖两人。

见了面，两人便行了礼，对她说道：“女帝大人，上极灵界带着小满回来，大收人才，我等也要去参加考核了。”

“连你们，也要走吗？”颜渊璃的声音，不禁有些苍凉。

对此，庾正风只好一愣，尬笑几声。

一旁的上极灵界神官来到了颜渊璃的面前，说道：“没事，来日好相见。女帝大人早已达到了上极灵界的考核要求，随时随地可以来上极灵界看看嘛。”

颜渊璃摇了摇头，说道：“本帝没有子嗣，留下这些子民，如何能让我放心的下？你们走吧。”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重要的是，她没有面目继续去见陆鸿了。

“小满，你留下来。”

小满很是乖巧地坐下，和颜渊璃聊着以往的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她仿佛感觉，自己总是执迷于一个事情的对错，故而永远都得不到想要的境界，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里，绝对找不到答案。

到底什么是缘起，什么是缘灭呢？

缘起，是她见到陆鸿的第一眼，心思灵动的时候；缘灭，便是这些人，连小满都要离开她的时候。

孤独，总是贯穿了帝王家的主题。

苍生劫，看覆鹿……

或许正是因为帝王也在苍生之中，享受世人应有的痛苦，这才能称得上众生平等。

颜渊璃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笑，睁开眼睛，却发现此处的景色变了。

这是……

眼前竟然变得像是自己最希望出现的场景，她和陆鸿相拥在一起，谈笑洽然。

因缘生法？

颜渊璃不禁为之坠泪，心里砰砰乱跳，伸出手来，忍不住去追逐前方的光。

那里，便是永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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