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不同,这里的规矩是对不上的喝酒,酒自是好酒,只不过很烈,入喉辛辣,怕是无人再想喝第二杯,所以都绞尽脑汁的想诗句。
谢羽仙来的晚,同她一起来的女子邻座,都坐在最
“既然我输了,那我就与这位小姐共饮一杯酒吧。”
听声音有些熟悉,谢羽仙好奇地望去,宁王已到了她身前。
“小姐,请。”宁王不仅客气,而且笑的如清风爽朗,本人又长得贵气,不少女子羡慕起谢羽仙来。
偏谢羽仙不解风情,“不是,你输了干嘛拉着我一起挨罚?”
宁王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小姐看来是不愿意。”
“确实不愿意。”谢羽仙直接毫不客气的拒绝。
为了怕气氛尴尬,那边的男人忙起哄道:“换一个,换一个……”
不羞涩的女子也加入进来,“这位小妹害羞,我来和你喝怎么样?”
“姐姐,若是换你来,我可害怕了。”宁王说的轻浮,倒不会叫人觉得那女子被他拂了面子。
女子也是豪爽之人,一点不太在乎的坐下,坐下前却还要调侃一句,“想来公子就喜欢拒绝的,哈哈……”
几个女子嬉笑作一团,气氛再次被烘托起来。
宁王这是摆明了要和自己喝,如果再拒绝,那下一个姐姐可能就会尴尬了。谢羽仙想了又想,想出口留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宁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谢羽仙拉住了他,“你因何被罚?”
宁王委屈道:“做不出来诗。”
“各位,他做不出来诗可和我没关系,我若做了出来,是不是就能免罚了?”谢羽仙急于和他撇清关系,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
林骇酥软的斜躺着,拍腿道:“在理在理。”
其他人也附和的点点头,谢羽仙趁机问道:“请问上一句是什么诗?”
走了一圈,正好到林骇那里,他的上家是宁王。
林骇瞅向谢羽仙,淡笑道:“门前一只鸭。”
谢羽仙怒着瞪了宁王一眼,“门前一只鸭”你不会?
宁王勾了一下唇角,抱歉!确实不会。
“松下两童子。”谢羽仙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对完后挑衅的看了一眼宁王,就欲坐下。
林骇不乐意道:“不行不行这个太简单了,这位小姐一看就是个大才女,换一个换一个……”
“那请你再出一个。”谢羽仙斗胆猜测他胸无点墨,是以又将问题抛回。
“谁有快点出一个,不然清丽的小姐坐了下去,咱们就看不到对喝了。”林骇放浪形骸之外,丝毫难不住他。
离林骇稍近的一女子,看着水中的桃花瓣,忽而有了想法,她立即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好,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刻应声应景。
众人坏笑中,谢羽仙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往不远处瞅去,正好看到一棵孤立的桃树,天边的白云又离它很近,自信开口道:“树自扎根云自散。”
哪来的滚哪去,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他人自是听出来话外音,暗自偷笑。
突然一男子摇头道:“不搭,不搭。”
林骇还沉浸在诗句里,听到身旁好友的声音,附和道:“对,不搭,那落花和流水都是两字,你这单字对仗不工整……”
出题的女子亦道:“不严谨,有和无相对,你的都是自属复用,喝酒喝酒……”
宁王笑着从水里捞出来一杯,“谢小姐,需不需要我替你喝?”
“不需要。”谢羽仙心里有气,哄笑中,一饮而尽。
林骇领头拍手叫好,“好,魄力十足。”
“咱们继续继续……”
众人的目光终于从谢羽仙身上移走,宁王也回了座位,她这才敢咳出声,离她近的女子关心道:“没事吧?”
谢羽仙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无事就好。”女子笑笑,便扭回了头。
此酒甚烈,谢羽仙被辣的喉咙痒,她只好暗咳,咳了几下后,她的脸颊就变得甚红,还带着不一样的潮红,恰好被宁王捕捉到,他愣了愣神,这时耳边传来好朋友的笑声。
转了没一圈,林骇又笑着拍了拍腿,“宁王你又输了,哈哈哈……”笑的差点倒仰过去
宁王默认输,端起一杯正要喝,林骇突然对向大家道:“我看他就是想喝酒,光喝有什么意思,想个什么惩罚?”
正咳嗽的谢羽仙发现大家又将目光瞅向了自己,疑惑的看上去,正好与宁王四目相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就当没看见。
宁王走到了最后面,正是与谢羽仙临座的那女子,“姐姐,跟我喝一个?”
他就是故意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也乐意成全宁王。
“不不不,”女子一边拒绝一边拉过来谢羽仙,“我酒量不行,一杯倒,这位姐姐酒量好,姐姐你来……”
谢羽仙被推到宁王身前,众人起哄道:“快喝快喝……”
“抱起来喝,抱起来喝……”
不就是喝酒,谢羽仙面无表情的拿过酒杯,却被人拦腰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后才停下,杯中酒撒的一滴不剩,不,还有一滴。
宁王捏着手腕,轻轻地抬起来喉间滚动,那一滴酒已入胃。
谢羽仙却晕的倒在了他怀里,“不胜酒力,我送她去歇息,一会儿再来。”
“一会儿还能来吗?不会脚步浮虚,四肢酸软无力吧?”林骇说的是荤话,不知世事的人很少能听出来,不过很多女子还是红了脸庞,一个个比桃花还要娇艳。
“你,你放我下来。”谢羽仙躺在他怀里呢喃细语,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宁王心痒难耐,加上喝了酒,嗓音低沉道:“别乱动,一会儿就到了。”
“到了哪?”谢羽仙扶了扶脑袋,只觉得眼皮子沉重,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头又沉了下去。
那酒就是成年男子喝上半杯,也会醉个半天,更何况她这个弱女子了。
望着怀里温柔似水的女孩,宁王心里起了波澜,兴许赐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越过拱桥,穿过花径,来到供人休息的小屋,里面只放了一张床,剩下些余空间。
宁王忽而觉得很热,他的脸红了又红,他只觉得一定是酒的问题。将谢羽仙放下后,就欲匆忙离开。
“别,别走,这是哪里……?”谢羽仙拉住了他的手,声若无力,身如软绵。
宁王的眸底忽而起了亮色,声音也跟着低哑了,“你不让我走?”
昏昏沉沉的谢羽仙只轻点了一下头,宁王便坐在了床头,将她靠在自己肩侧,“好,那我便不走。”
“嗯。”轻微的鼾声响起,宁王将她轻轻地放在枕头上,便合了门去外面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