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柔不解越庭舟是何意,但心中却难免恐慌,她咬唇,颇为急切地想要解释:“殿下,我们自然是一样的呀,那白沅沅才是最大的异类!殿下我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你不能……”
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了啊!
越庭舟的耐心告罄。
他冷漠地看向慕柔,“我既答应过慕大人会照顾你,便会将你的事情安排妥当。你若是一意孤行也不会如愿,管怀瑾才是你的良配。”
“是因为白沅沅对不对?是不是她千方百计地阻挠?我就知道那日她找上门来,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安好心!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让我嫁给你!”
慕柔的声音尖厉刺耳,让人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
越庭舟用漆黑无光的眼神看着她,只说:“你应该叫她太子妃。”
无人知晓他平静的表面之下又是怎样汹涌的内心。
白沅沅怎么可能会千方百计地阻挠?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怕是恨不得立即八抬大轿将慕柔迎进府里,再立刻欢天喜地地去请一道和离的圣旨回来。
慕柔早已失了仪态,眼泪扑簌簌地落着,将脸上扑得粉红的白得糊了一脸,看起来狰狞且狼狈。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她刁蛮歹毒,仗着家世好处处欺凌我,在异珍阁内,她故意设计陷害于我难道不足见她的恶毒心思吗?她也只不过就是比我的家世好些……”慕柔说着,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充满希冀地看着越庭舟,说:
“是不是我若是首辅嫡孙女,殿下便愿意多看看我?”
越庭舟早偏心得没边了,丝毫不觉得白沅沅有什么问题,“那日到底是谁先动了害人的心思?”
慕柔:“可是她又不缺那几千两黄金!”
“不缺便活该叫你陷害吗?”越庭舟冷声反问,打量着面前这个身形狼狈,状似癫狂的女子,竟与他印象中胆小羞怯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陌生的眼神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慕柔被这样的眼神刺了一下,终于收起了满身的怨毒,用丝帕擦拭了下脸上的泪,垂首行礼道:
“今日之事是臣女逾越了,不过殿下方才一番话确实点醒了臣女,异珍阁那日臣女对太子妃多有冒犯……”
她强忍着心中诸多不甘说:“不知殿下可否给臣女一个改过的机会,臣女想当面向太子妃娘娘表达歉意。”
一番话说得大方得体,可越庭舟却难免心存疑虑。
前后态度转变太大,反而更像有鬼。
可慕柔言辞实在恳切,他也觉得在东宫掀不起什么风浪,便准许了。
只是等慕柔半只脚已经踏出房门之时,他又添了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
慕柔笑了,她怎么可能会后悔?
只要白沅沅能够彻底消失,便是让她折寿十年她也心甘情愿!
“臣女遵旨。”
白沅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慕柔背对着越庭舟,眼中闪过一丝与其柔弱外表格外不符的阴毒。
*
清晨还晴朗的天,此时不过才过去两个时辰,便已经开始阴沉下来,莫名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太子妃,嘉佳县主求见。”月兰老大不乐意地撅着个嘴禀报。
本以为白沅沅会与她一样厌烦慕柔的到来,却没成想白沅沅反而勾起了唇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