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反倒是你怎么样?”白沅沅待晕眩感过去,反问道。
越庭舟将白沅沅从地上拉起,二人站在一起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衣衫褴褛,血色肆意污染着墨衫,脸上手上乃至只要是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有着或轻或重的擦伤。
而另一个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那,分明经历了一番逃亡波折,可是衣裙都未有什么脏污,只是发髻略微有些散开,腮边垂下来了一缕青丝,隐约可见其狼狈。
他真的将她保护得很好。
越庭舟不愿在此时露出丝毫脆弱,他将成为她的倚靠,所以他只是说:“不必担心我。”
“眼下没有其他马匹可用,你可还有力气?接下来怕是要多走一段路了。”
隐藏在平淡的目光之下的是真切的担忧。
可是明明他自己都伤成了那副狼狈模样,却还挂念着她……
白沅沅敛眸点了点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情绪。
越庭舟不能不注意到她的异样,拉过她的手,一面引着她向前走去,一面轻声问:“是有哪里受了伤吗?不舒服?”
“没——”白沅沅瓮声瓮气地回答。
可她不过才说了一个字,便惊觉自己的语气异常,连忙止住,转而摇了摇头。
越庭舟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就连自己头破血流时神色都丝毫未变的人,却在此时紧锁眉头:“怎么回事?怎么哭了?是不是磕到哪里了?”
越庭舟停下脚步,视线在她的身上巡回往返,反复观察。
白沅沅尴尬了一瞬,别过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眼:“没、没事……咱们快走吧,我没磕到,你别看了。”
心中的情绪郁结成一团浓墨似的乌云,压在她的胸口,堵住她的喉咙,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越庭舟仔细观察半晌才终于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不要担心,他们不过是小事情,马上就会解决的。”越庭舟以为她是有些担心,一边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一边劝慰着。
可惜天不遂人愿,白沅沅与越庭舟不过是两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又哪里比得上早有预谋的黑衣人对此处地形的了解?
只消片刻,越庭舟便听见了身后隐约可闻的脚步声。
他心下一紧,还是没能逃过这最后一番缠斗。
若是说先前他还游刃有余,但现在情况却已经变了。黑衣人手执武器,并且尚有五六人,可越庭舟却已经身受重伤,差异悬殊得很。
“不用走了,”越庭舟停下了步伐,“你先去歇一歇,等等我,马上就好。”
白沅沅自知武力值不够,此时只要不添乱,便是最大的帮助,于是听从越庭舟的话,在一旁安静坐好。
见她乖乖听话,越庭舟这才转过身,冰冷淡漠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袖袍下白皙如玉的手指指尖滴滴往下落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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