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战事吃紧,皇上皇后似乎倡行节俭之风,我隐约记得上一世五皇子妃在某次宴会中因为穿着朴素而大受褒赞。”
白沅沅本来无心权力之争,但是按照梦境的提示,白家其实早在她嫁给太子的那一刻,就卷入了这场斗争中。
除了努力去斗、去争以外,她早就别无选择了。
越庭舟看着她眼珠滴溜溜地转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就是了。”越庭舟的嘴唇轻柔地触碰着她的肌肤,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简单的吻。
这样的举动表明他对白沅沅无声的纵容。
白沅沅对于他的反应颇为满意,于是奖赏似的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任由他紧握住。
*
不知何时起,京城中好似一夜之间都知道了太子与太子妃南下求子,生擒敌国太子的光荣事迹,于是纷纷称颂二人之间的情深意重。
这样的赞扬在众人得知太子殿下为太子妃一掷千金,买下了一尺难求的蜀锦达到了顶峰。
“太子殿下不仅才能出众,对太子妃也一往情深,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
“是啊!听说太子殿下至今没有纳过妾呢!”
“那可是蜀锦啊!据说蜀锦的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足有六十多道工序,因此品质极高,数量极少,怕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太子殿下竟然能为太子妃寻得,足见其深情!”
“太子与太子妃实在是天下夫妻的典范!”
……
这样的议论不断出现在街头巷尾中,很快也传入了五皇子妃的耳中。
五皇子妃听说此事的时候,关在房间内砸碎了不知道多少个花瓶。
她愤怒地尖叫着:“啊啊啊贱人!”
仗着有夫君疼爱便嚣张至此,该死该死该死!
五皇子妃一张原本还可称作是秀美的脸蛋,在此时扭曲狰狞到让人多看一眼都会害怕。
“不过是一匹蜀锦,有什么好炫耀的!”五皇子妃气急败坏地骂着。
她觉得那群贱民简直可笑,听风就是雨,先前说太子对太子妃视而不见,一直念着慕柔的人,不也是这群贱民吗!
“蜀锦算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自然会寻到更好的!”五皇子妃面色阴沉,扭头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春花吩咐道:“去找!一定要找到比蜀锦还要珍贵千倍、万倍的东西来!”
春花战战兢兢地想要劝诫:“可是娘娘,皇上与皇后早就倡议节俭,此时不宜……”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出现在春花的脸上。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你不过是一个贱婢,现如今也敢不听话了吗?”五皇子妃声音尖利,满脸刻薄。
春花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但是却一点哽咽都不敢让五皇子妃听见。
“奴婢知错了,求主子放过奴婢。”春花直接下跪,不顾地上尚在的花瓶碎片。